牛牽到北京還是牛,狗改不了吃屎。
吳邪關了房間的燈躺上床,想到平時會在自己身邊的張起靈此刻卻不在這兒不由覺得心悶。
前兩週早上醒來旁邊就少了個人,只留了張字條在床頭寫著「下斗去,會回來」幾個字,雖然沒署名不過看那字體、下筆的力道和可能留紙條的人選,也就非那悶油瓶莫屬。
事前什麼也沒說一聲不響的走了,比以前唯一改進的地方式還會說自己上哪去了,不至於連他是晨跑或倒斗都不曉得。
但吳邪還是覺得氣悶。又不是張起靈他娘,他愛倒斗就算了事先知會一聲自己也不會不准也沒那立場,何況就算想阻止他憑自己也不可能吧。
先斬後奏根本沒必要的吧。
當張起靈的身子附上吳邪時候者便醒來了。
大概是倒斗之後留下的後遺症,晚上睡覺總是很難安穩,尤其張起靈不在身邊時,只有自己一個就是不太放心……這都不知道是要說好還是不好了。
「你好意思啊……」有氣無力的咕噥著,吳邪擱開鑽進衣服裡頭微涼的手,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卻被那人拉了回去吻了吻嘴角,手不屈不撓的伸進衣服裡,另一手摸上褲襠裡頭沈睡的陽具,隔著布料開始撫摸挑逗。
「你個……臭小哥,ㄚ的別碰!」壓抑著喘息和怒吼,吳邪這下是徹底清醒了,掙扎著要推開張起靈。他這是把自己當什麼,愛上就上半夜也照來嘛!?不見了幾週突然跑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做這檔事,不尊重人也該有個限度吧!
「走開!」吳邪一腳踹向張起靈,對方卻靈活的閃過了,原本流連在他下身的手抓住了踢出的腳踝往上提,反而讓前者更加靠近對方了,上衣因著摩擦力被向上撩起。
喘吁吁的瞪著張起靈,對方黑夜中的輪廓不甚鮮明,只有那雙眨也不眨一下的眼微微映著月光反射微弱的光芒。
兩個人僵持不下,最後還是吳邪沒受得了張起靈直盯著他的視線,轉過頭低聲說道:「小哥,我不是你洩慾的工具。要吃要住都隨便你,但這……不可能配合你。」
如果兩個人對「交往中」這三個字定義這麼不同,那還是只單純同居便好。他不要求他出門照三餐打電話報平安或是每天什麼時間回這兒,但悶聲不響的跑不見,一走就是幾個星期,好歹也交代一下去哪去多久之類的,並不難吧?
「……只有吳邪。」
他聽到對方似乎說了這麼一句,才想問他什麼意思張起靈又壓了上來,唇急切的附上他的,動作比剛剛粗魯且野蠻,像是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似的,雙手利索的剝掉了吳邪的長褲向貼身衣物進攻。
「唔,小哥……」掙扎著要逃開卻不斷被對方的唇舌纏上,手欲推走對方卻不小心摸到了他身下隆起的地方,在縮手的同時也感覺到後者的手接觸到自個的身體開始作亂著。
「嗚呃!」胸前一陣痛楚,張起靈的手只勾住了他左乳首上穿過的乳環輕輕拉扯,敏感的地方被這樣擺弄讓他又是痛苦卻也帶起了難以壓抑的興奮感。
靠,難不成自己有被虐傾向。
他還記得當初這傢伙不知道為何無論如何都要他弄上這玩意在胸前,純銀鍍金的環飾上頭刻了栩栩如生的龍,裡頭則刻了幾個古字,後來才發現是張起靈要人去刻的,意思是「我的」。
……也真未愧對自己給他起的綽號。
「嗯!小哥別──」在他回想時對方已經脫下了衣物露出了精壯的身子,上身的麒麟紋躍然於眼前。他手也沒啣著、擼著吳邪稍微有些精神了的分身,連下頭的囊袋也一併照顧了。
張起靈彎身再次吻住他,反覆含住上下唇吸吮,舌頭深入他口中翻弄,吳邪雙手抓著身下的被單,嘴裡哼哼唧唧的是模糊的呻吟。
身上那人的巨昂不斷摩擦到吳邪雙腿之間,時不時滑過乾澀的穴口,前端分泌出的透明液體把他下身弄得濕漉漉,偶爾還會似是不小心似的往裡頭戳進去一點卻始終沒有真正插入。
明明就差那臨門一腳卻一直沒還的感覺讓吳邪的身體自動作出了反應,自主的蹭上張起靈的分身,使得後者愈發漲熱。
「吳邪。」這是張起靈機晚第二次開口,嘴角來隱隱牽著一絲銀絲。恍惚之中吳邪彷彿看見了對方身上那尾麒麟在飛舞,張牙舞爪的在張起靈身邊遊走。
對方好像又說了什麼吳邪沒聽清,只知下一刻那巨大的陽物便進入了自己,瞬間竄過全身的痛煞白了他的臉。
「等,你……」倒抽了一口氣,張起靈沒等他適應便又抽了出來用力插入,藉著體液還算勉強的能插到底,吳邪卻痛得咬緊牙關才能不叫出聲。
「小哥,停!」抓住對方肩膀仍推不開他也無法讓他停下,反像是死命抓著汪洋中的一塊浮木隨著張起靈的動作載浮載沈。
體內的痛苦沒有消失,蘇麻的快感卻漸漸疊加起來麻痺著吳邪的感官,但內心的痛楚卻愈來愈鮮明。
「不要……啊……」無法拒絕對方的深入,身體和心靈背道而馳彷彿同時受烈火和及冰之刑。搖著頭,淚水因快感和苦痛流下沾濕了身下的床縟。
張起靈的動作緩下來,先是用拇指抹去他的眼淚,接著吻上他張開的口,深情的纏綿不休直至吳邪呼吸困難的推開他。
「哈、哈……小哥,你究竟把小爺我當成什麼?」一下粗暴一下又溫柔,反反覆覆的就算不是神經特別纖細的人也會被他搞得要瘋了。
「吳邪。」
「這不廢話?」翻了個白眼,這有講等於沒講嘛!
「我只要吳邪。」
張起靈的話讓他愣住,但那人開口後似乎就打算一次說完憋在心裡的話,接著又說出一連串他答不上的話。
「吳邪是家,所以……絕對不會離開你。
我只想要吳邪,所以……」他的手指玩弄著吳邪胸前的乳環,後者敏感的打顫,雖然以對方來說說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相當多話、自己也該滿足了,但是……
「就算這樣,小爺我也不是你愛上就上的。」
聞言張起靈好一陣子沒答上來,也沒任何其他動作,這讓吳邪心冷之餘還有些不適──因為對方的陽物還插在他身體裡頭,弄得他只要動一下就會產生小小電流班麻人又無法滿足人的快感。
這折磨得他又是彆扭又是羞恥,問題是自己問的現在卻希望對方別就這麼停著。
果然,身為人的原罪之類的很難不予理會吧。
「對不起。」
吳邪愣住的當兒張起靈又律動起來,同時也吻住了他的唇。
不是不想珍惜,只是太想你。
對不起,無法克制想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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