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
別再過來了。
吳邪猛地張開眼睛。
長沙。杭州。西泠印社。他呼了口氣。
用一秒確認了自己的位置後,吳邪這時才伸手把額際的汗水抹掉。
仲夏的夜晚總是悶熱得叫人難以闔眼。吳邪稍早也是花了好一番力氣才入睡,這會兒醒來卻不全然是因為熱。
下腹部那不算陌生的脹痛感催使他爬下床去廁所。
拉下拉鍊,自個那略有些興奮的性器談跳著蹦出,活力十足。
嘆氣,彷彿是認命似地將手覆上去,富節奏性的嚕了起來。
快感和性慾一同高漲,吳邪的氣息變得粗重,手上的動作也快了幾分,此時腦中浮現出一個身影。
那是個算不上特別健壯的男人,但吳邪知道這人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是做過特殊且針對性的訓練的,雖不突出卻結實,且靠譜得很。
他們一起出生入死過,經歷過很多普通人一輩子也難以想像的怪異事情。
不過,他們並不是那種在洩慾時應該拿來想像的關係。
吳邪。
「啊……」不自覺地呻吟出聲,他身體小幅度地彈了下,下身的小吳邪也跟著繳械了。
面無表情的拿著衛生紙抹掉痕跡,他一下卻沒有要走出去的意思。
靜默地坐了一會,吳邪腦海中還是那個人。
張起靈。
他扯出了抹笑,弧度卻不是快樂的。
那傢伙就這樣消失在青銅門後了。
十年後,張起靈也沒再出現過。
他從沒懷疑過張起靈的能力,那時卻出現了各種懷疑。
張起靈會不會之後壓根沒進門裡呢?辦路上就死了也不是沒可能啊!
或者,他在回來的路上腳下沒踩好,在長白山的大雪中斷送了性命呢?
說不定門後有什麼兇險之物,張起靈被對方幹掉了?
太多的可能,不變的只有那唯一的事實。
「混蛋啊……」
十年之約的前一個月後兩個月吳邪死守在青銅門前,最後卻是被胖子拖出來的。
吳邪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了、什麼方法都試了,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束。
沒有,什麼都沒有。
就連吳邪都無法欺騙自己。
如果你不見了,至少我會記得你。
「他媽的……」衣襟濕了,眼前也糊了。
現在就是想忘也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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