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界居住著許多神獸和仙人,當然也有為數不少的神明。
今日要說的,是發生在一隻名為「白澤」的神獸家所發生的事。
說是家,但也同時是他的店鋪。無論是天堂或地獄的居民都會到他這尋求漢方和藥材,今日也並無例外的有地獄的居民找上門來了。
輕巧的步伐越過門口的兔子,豔麗的女人推開了木製的門,朝裡頭說道:「不好意思有人在嗎?我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陣突然的大叫把女人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若不是在地獄呆得久了,或許剛剛她就直接被嚇跑了。
「啊,是客人嗎?」一名穿著白色外衣,綁著白色頭巾的男人從裡頭走了出來,看見女人之後便微笑著道:「這不是阿香小姐嗎?今天也是來買藥的?」
「是,是啊。」喊叫的聲音相較於剛剛她開門時的音量已經低了一些,不過還是隱隱約約可以聽到些聲音。
「請問,那個聲音是……」阿香有些猶豫的跟著桃太郎踏進了店裡頭,明顯感覺到室溫比外頭要高了些許,大概和房間中央正冒著泡的藥湯拖不了關係。
「喔,那個啊……」桃太郎看起來有些無言。
「昨天白澤大人被,呃……一種巨型生物給,呃……傷害了,剛剛鬼燈大人來,看到他還奄奄一息的,就主動說要幫他做按摩。」雖然白澤其實是被自己的藝術品「踐踏」,桃太郎於情於理也沒辦法對別人說出口。
鬼燈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聽完桃太郎的說明又看到了白澤一副不躺上十天半個月不會好轉的樣子便說自己經常幫閻羅王做按摩,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讓他來幫忙。
桃太郎想著既然那麼大個人可以的話,那白澤大人當然也可以吧?雖然他們是死對頭,不過再怎麼樣桃太郎都相信鬼燈是不會把白澤真的弄死之類的。於是不顧白澤的哀嚎讓鬼燈進了白澤的房間,所以那些喊叫理所當然的就是「按摩」的結果。
「原來如此……」阿香很努力的在忽略那些淒厲的叫聲。聽起來跟地獄中的哀嚎差不多,真不愧是鬼燈……
「啊啊啊啊啊快給我放開啊混蛋!」
白澤的背被鬼燈踩著,手則往後被掰到幾乎垂直的角度,痛得他完全不顧形象的放聲大叫,躺在床上不斷掙扎,只可惜扭啊扭的效果也只是把床鋪給弄亂。
「別動,白癡白豬。」鬼燈不為所動,繼續著他所謂的「按摩」──其實說白了,就是拉筋錯骨等等罷了。
「誰是白──啊啊啊啊!」手被放開了接著卻是雙腳遭殃,腰部依舊被踩著,雙腳被往後掰,白澤真心覺得自己的柔軟度被挑戰到了極限。
「誰回答就是誰了。」放開白澤的腳後,鬼燈轉過去,雙手緊緊抓住了白澤的頭部,讓後者瞬間產生了十分不好的預感。
「等等你想幹──啊!呃!」頭被往不同的方向轉了一次,喀喀的兩聲清脆得彷彿頸椎要被折斷了似的。
被扭完之後白澤無力的倒在床上,此時鬼燈的腳已經離開了他的背,但是白澤已經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真是沒用的神獸。」鬼燈還不馬上走,看著癱在床上的白澤這麼評論道。
「關你什麼事……」白澤瞪向他,心中想著這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才要走。
「這麼弱的話,」鬼燈坐在床沿,食指勾起了對方的下巴。
「這樣我可沒辦法滿足你這頭淫獸啊。」
「誰、誰需要你來滿足啊!」聞言白澤整張臉漲得通紅,因鬼燈的話許多深夜的記憶被喚醒,強迫著他去「回味」被對方「滿足」的每一夜。
啊啊啊啊啊,他才不承認那些聲音是他發出來的!
「是嗎。那倒像是我去強迫你的。」
「哼,你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雖然不知道對方這麼老實的用意是什麼,但白澤得了便宜就賣乖的性子依舊不改。
「那麼,」鬼燈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痛得他齜牙咧嘴。
「以後還請你的右手多多擔待了。之後藥方的領取我會請閻魔殿的人來拿,就不親自跑這一趟了。告辭。」鬼燈還真的說走就走,白澤還愣愣地再消化著他說的話,人就已經走到房門口準備開門了。
「等、你給我站住!」白澤勉強坐起來,感覺到全身的筋和肌肉都在跟自己抗議。
「有事嗎,白豬。」鬼燈表現得一副事不關己,這讓白澤更難把話說出口。
「……沒、沒叫你以後別來,死面癱。」還是沒忍住罵對方的衝動,白澤有些彆扭地說道,卻是轉過頭去沒直視著對方。
「下次我來之前,先練好體力吧。」鬼燈語氣平平地道。接著他扭開了門把,腳往外踏。
最後離去前,他又補了一句:「不然小心被我幹死。」
……
「誰會被你幹死啊!」
有什麼磅地砸中房門,不過已經闔上了的門除了聲音什麼也傳不到另一頭。
桃太郎規矩遞送鬼燈到了店門口,看著對方冷冰冰的臉,桃太郎還是決定把話說出口:「那個,鬼燈大人……雖然這樣的要求可能有點逾矩了,不過還是希望您能留白澤大人一點活動的體力。」
他戰戰兢兢地垂著頭,等著對方的回答。
「你叫他別在床上挑釁我,也許就有機會。」
看著那人漸遠的背影,桃太郎感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淒涼。
那就是說,不可能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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