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回到西泠印社,便敏感地察覺到有哪裡不太對勁。
時間是晚上十點半,他剛和一夥想夾他喇嘛的人談完回來。說是談,不過多半都是對方在說話,他也就偶爾發表下意見,認為哪裡不妥便直接提出,敲定時間地點工具等方面的事宜即毫不留戀的離去,因為他知道有人在等自己。
然而西泠印社燈火全暗,一點聲息也沒有,那個伙計估計是已經回家了,但吳邪應該還在的。
大門沒鎖上,張起靈摸進去後順手上了鎖。從裡邊的房間似乎傳出了聲音,他豎起耳朵聽著,那大概是……玻璃瓶相撞擊的聲音。
情況掌握了七八分,他憑著記憶探入屋內,入眼的是吳邪常躺的那張竹椅,上頭似乎坐了個人,張起靈雙眼微瞇,手指摸到了牆邊的開關啪地打開了燈。
「唉──」強光刺激到了雙眼的吳邪用隻手去遮光,待雙眼適應了亮度後見是張起靈回來了,卻並沒有露出高興的表情,反而是拉長了一張臉,似是被對方陰了一遭。
……自己打算偷偷去倒斗的事已經東窗事發了嗎?
腦中想法轉過一輪,吳邪這時卻搖晃著走到他面前,一手還握著酒瓶,另一手的手指毫不客氣地直戳著他的胸膛:「你個…….混蛋,嗝!留老子我看家,自己倒是去風流,嗝!美女投懷送抱,挺開心的嘛,嗯?」末了還抽回手指甩了甩,約莫是戳痛了自己。
張起靈打量了下四周,將狀況釐清了。由躺椅旁的幾個酒瓶和面前男人紅通通的臉蛋,不難看出吳邪是醉了在發酒瘋,酒瓶的旁邊還擺著外賣的盒子,思索了下張起靈便知道事情原偉為何。
「吳邪,她不是那種對象。」張起靈平靜道。多半是吳邪去買飯時正巧看到了和張起靈談事的主手下的女人跑來黏著自己,便產生了些誤會。
美人計對張起靈是沒有用的,全世界只有一個人能讓他有反應,而這個人正為著一個連名字,說不定長相都不知道的女人喝著醋。
「是啦,是啦,有軟香溫玉在懷,您大爺完全不為所動。」顯然吳邪完全沒聽進他說的話,正自顧自地在發牢騷。
酒瓶咚地摔到了地上,幸好是沒破,不過張起靈的注意力很快被攬著他脖子的男人奪走了大部分。
「怎麼樣?她是不是這樣抱住了你,然後把你推倒在椅子上?」吳邪口中吐出了濃濃的酒氣,張起靈沒什麼反應,在被吳邪扯到躺椅上去時也沒多做掙扎。
他想看看,吳邪這狀態下想幹什麼。
「然後對你說著肉麻兮兮的情話,用下體摩擦著你?」說著吳邪還真動作了起來,喝醉了的他卻沒注意到張起靈微微變動的神色,繼續說著:「肯定是的吧,大概還一邊舔吻你的臉,手去解開衣襟是吧?」
吳邪想照著自己所說的去做,但喝酒了知覺也鈍了,手指竟是無法好好拉起對方的衣服,掀著掀著還不小心趴到了對方身上,不過吳邪並不放棄,爬了起來又給張起靈揉胸摸腰的,動作生澀卻到位。
「就說嘛,哪個生理正常的男人會一直想跟帶把的在一起,真是笨了我,怎麼會相信這種事。」吳邪小聲唸道,語氣中是落寞,是心傷。淚珠成串的流下,但他絲毫沒有動手去擦的意思,任由它滴下,弄濕了兩人的前襟。
其實吳邪平常不大哭的,這時卻因為酒精的作用而淚灑人前。
正欲開口再說什麼,頭卻突然被身下人往下拉,霸道而熱烈的吻迎接了吳邪毫無準備的雙唇,他低聲喘息,雙手推拒著,卻被張起靈單手扣住,一點用處都派不上。
雖然是挺誘人的,不過……夠了。
吻到了懷中人兒沒力了,張起靈轉而去啃咬那人的頸間,印下了屬於自己的印子,吳邪敏感地抖了抖,腰不自覺地蹭了對方的跨下。
拉起了吳邪的上衣,他又去吸吮待人憐愛的乳尖,吳邪嗚了一聲,斷斷續續地發出了呻吟,同時張起靈的雙手也轉攻對方的下盤,手伸入了吳邪的褲襠,撫摸著他渾圓的臀部。
「唔……你……別用摸了女人的手摸我……」吳邪斷續道,顯然還記著剛剛的「仇」。
「我沒有。」張起靈不想在對方還醉醺醺的時候多解釋什麼,何況自己是打算全部瞞著對方做的,更不可能說什麼。奇長的食指探入了臀間,按壓著那隱密的小口周圍,引起吳邪不自主的收縮肌肉。
「啊,你……嗯嗯,住手……」吳邪因為對方的撫摸已經起了反應,臉上了紅暈已經不單單是因為酒精的問題了。跨下的腫脹和對方的間接地在摩擦,吳邪低喘著,酥麻的快感讓腦子暈呼呼的,想得到更多,想佔有這個人是他現在唯一的心思。
口舌轉而去疼愛另一邊的乳尖,瞧著他因自己的關係而挺立充血,張起靈在上頭重重的印上一吻,惹得吳邪嗯了一聲,嬌媚而誘人。
身後的擴張也在緩緩地進行,從一根手指到兩根,三根,待得結束後,他拉下了吳邪的褲子和內褲,裸露了挺昂的分身和高翹著的臀部,自己則拉下拉鍊,讓對方的後庭對準了自己。
「……他奶奶的……」吳邪爆出了粗口,難以適應的巨昂進入體內讓他流下了冷汗,原本高挺的小兄弟也因此萎靡了些許,張起靈再次吻上他的唇,試圖讓他放鬆些,兩手抓著對方的腰,緩慢地開始活塞運動。
「唔……別……」彷彿被刀子切開的感覺讓吳邪酒醒了些,但他依然記著幾小時前看到的畫面,臉色十分不佳。
「你……他媽的,別拿插過女人的傢伙捅老子……」忍著喘息這說道,吳邪的身體卻開始適應了張起靈的尺寸,內壁被摩擦的快感幾乎叫人窒息,說著張起靈卻停下了動作,看著吳邪的臉。
那張臉十分平靜,卻帶著讓人不容置疑的堅定道:「我沒有。」
「你、啊啊,不要突然……」突然的加速叫人措手不及,吳邪就是想忍著呻吟卻也辦不到,腰隨著對方的動作搖擺,在張起靈眼中全都是誘惑,全都讓人想狠狠地要這人,一遍又一遍。
張起靈那晚,拉著吳邪做到後者暈過去才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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