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系】儘管如此

這篇是戀人未滿30題的No.30聽著最愛的聲音，說出最傷的語言，凜玥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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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九號。

 

他看見系氏離他遠去，走向未知的地方。明明追上去就能抓住對方的手，但是他卻辦不到，只能站在原地，看著他漸漸離開他的視線。

熟悉的空虛趁虛而入，企圖將他淹沒。斷頭臺的力量在體內亂竄，即將脫離他的控制。

明明過去也曾遭那麼多人背叛，為什麼此刻的感覺卻與那時不同呢？

冷意侵襲著指尖，從腳底蔓延到小腿，大腿，漸漸地把他整個人麻痺。

美麗而致命的黑色薔薇隨著藤蔓從腳下竄出，覆蓋了所有空間，遮蔽了所有光線，填滿了心靈的空隙。

在即將被藤掩蓋，九號想到了。

差別大概在於，他把對所有人的信任，全都放在那一個人身上。

 

打開房門，從門口就能聽到某人在沙發上翻身的聲音。

深夜裡沒半點其餘聲響，連放軟的腳步聲此刻聽來都很大聲。

走近，對方的睡姿就和印象中一樣糟糕，一隻腳掛在沙發的椅背上，一隻手舉過頭，半掛在沙發外。

那樣的惡夢，以後或許還會有，也許會更加血腥，他無從知道。

他讓系氏知道了他的過去，也知道了他的身份，而對方待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好。

沒有半點改變，眼神中並不見憐憫或同情，雖然有厭惡，卻是對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

因此他陷得更深，對系氏的依賴更無法抹滅。

是的。雖然在外人看來，或許是系氏仰賴著他這個優秀的白兔搭檔，然而事實上九號在精神上卻是依賴著對方。

在塵埃落定，皇宮的事暫時告一段落之後，毛蟲──不對，現在該稱他為半蝶──曾問過他，是否想過要一個更加優秀的帽匠搭檔。

九號毫不猶豫地點頭。

他對系氏的第一印象很糟，想來對方也是。系氏橫衝直撞，做事不經大腦，與其說是個人，還不如說是野獸。

明明走直線會更快，系氏卻硬會去繞路，做些不必要的事，雖然那「合乎情理」，卻不合乎「羅輯」。

這樣也可以嗎？

這樣也可以。

儘管如此。儘管如此，他最後還是選擇相信這個人。

 

窗外透進魚肚白的黎明。朝霞從一排排房子的上頭展露，照進了薔薇真庭。

系氏揉了揉眼睛，隱約好像聽到了一聲關門的聲音。他翻了個身，繼續睡。

應該，只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