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匿名網友提供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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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被對方認可為搭檔,也有它不好的地方。
系氏在走進屬於他和九號的家時這麼想著。
以前對方只把他當猴子的時候,不管他說什麼對方都不會認真,甚至有沒有聽他都很懷疑。
然而一旦關係確定了,九號卻會把他說的每個字每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他想馬虎過去都不行。
好吧,這或許也和他們的另一層關係有關,不過系氏暫時不想去想那個。
就說剛剛惡夢裡的情況吧!他不過是有點想睡了,所以想盡快解決惡夢,於是和對方賭了一把,「要是你比我先殺掉蛀書蟲,我就舔你腳趾!」。
九號的能力明擺著,系氏唯一錯的地方就是以為對方不會去計較這種挑釁的話。
一出惡夢,對方就用那淡漠的嗓音提醒他:「記得給我舔腳趾。」
系氏當然是立刻就追上去了:「等等,你不是認真的吧?」
「難道你剛剛不是認真的?」
被對方這麼反問,系氏一瞬間也說不出「對」,於是九號就當作他是答應了,現在系氏就是想跑,也哪都跑不了。
系氏本想摸到平常睡覺的沙發上想想要怎麼從這個困境中解脫,沒想到九號卻把他拎起來,直接提到了自己房間裡頭,扔下一句「等我洗完澡」便關上浴室的門,留給系氏的只剩水嘩啦嘩啦的聲響。
現在跑掉的話,九號會生氣吧?會吧?系氏跪坐在地板上,因為鋪了上好的地毯所以倒是不會腳疼,不過他很快就坐不住,開始四處走動。
反正對方都要他等了嘛,也沒說不能到處看看啊!
能因為奇怪的賭約,得以進入對方的房間,好像也不算太不划算。
不過九號的房間其實沒什麼可以看的,就是單純用以休息、換衣和辦公的空間,沒有掛畫或是工作之外的書籍,系氏把房間大致繞了一圈之後得到一個結論:房間就和主人一樣悶。
他最後來到床邊,思考了下如果自己這樣髒髒的坐上去會惹九號不高興的機率有多高。
「算了!我都要舔他腳趾了,他應該痛哭流涕才對。」系氏喃喃道,一屁股坐上了對方的床。
他這才發現九號的床頭並不是單純的木板,而是隱藏式的抽屜,因為顏色和木紋與床頭相同,所以剛剛系氏並沒有發現。
「什麼啊,不只悶,還一樣彆扭。」系氏忍不住笑了,如果讓天生目看到了肯定會說他笑得很不懷好意。
「不好意思啦九號,你床頭的秘密我就偷看啦──」系氏的手才往對方的床頭一動,他的身後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系氏扭頭過去的時候差點把脖子給扭了。
……還真是表裡如一的悶騷。這是系氏看到對方的「睡衣」時的評價。
明明睡覺就該穿比較舒適、寬鬆的衣物,結果九號反其道而行,雖然是不到穿整套西裝,不過襯衫跟西裝褲都有了,只差領帶、皮帶和西裝外套就全套到齊了。
「下去。」九號坐到了床上,給系氏發了個和命令差不多的話。
「為什麼?」
「你不是要舔我腳趾?」
……
願賭服輸,雖然系氏還是覺得挺不甘願的,但為了盡早完成賭約,他還是乖乖坐到地上去。九號翹起了單條腿,白淨的腳丫子就在系氏面前。
就想成腳型的糖果就好了。系氏試圖這樣說服自己,用雙手捧起了九號的腳,然後緩緩地,張開口,把對方的腳趾含進口中。
其實沒有那麼糟嘛。系氏想著,不過可能是因為對方剛洗過澡,腳上甚至還有沐浴乳的香氣。其實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也沒想舔腳趾到底是舔一下就好,還是整根都要舔;是舔一根就好,還是整隻腳的腳趾都要舔,或甚是雙腳。
不過既然覺得還可以接受,系氏就想,乾脆噁心一把九號好了,把對方這隻腳的腳趾都舔完吧!
他卻沒有想到,對於九號來說,這無疑是一種緩慢的挑逗。
在他面前,系氏的眼睫半闔,平時不怎麼顯長的睫毛在眼上投下了陰影,掩住了他的眼神卻增添了一股神秘。雙手像是捧著珍貴的寶物般托著他的腳,莓紅而膽怯的舌尖碰上了他的趾頭,一張平常呱呱叫的嘴含住了他的腳趾,腳趾細膩的感觸讓他甚至能辨別出對方正小力地吸吮著他的趾頭。
九號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把手放到了膝蓋上頭。系氏並沒有看向他,專心致志地履行著賭約。其實九號當然知道對方並沒有認真,而他會突然認真起來,也只是想看看系氏能為他做到什麼程度。
或許他還是在怕的吧。害怕有一天這個人會離開自己。
明明對方不但心,連身體也給了自己,他卻還是會想,會作夢。需要透過不斷的接觸和確認,才能安下心。
而不能否認地,透過這種彷彿支配著對方的方式交流,確實讓他有個感覺,兩腿中間悄悄搭起了帳棚。
至於系氏,明明不是什麼曖昧的動作,卻在想到「自己正舔著戀人的腳趾」這件事時,下體產生了反應,他努力挪動身子不讓九號看到他下身的反應,卻不知道等自己履行完賭約之後該怎麼解釋。
「站起來。」九號啞著嗓子說道,而系氏迷迷糊糊地,沒聽出蹊蹺,乖乖地站起來,但還沒能站直身體就被對方拉下去了,還嘴唇半開的就迎上了對方的吻。
和平時的耐心有餘裕的吻不同,九號顯得有些急躁,被拉得半是跨坐在對方身上的系氏隱約感覺到對方腿間的腫脹,臉立刻染起了片片緋紅。
原來……原來九號也有感覺啊?
一種類似找到共犯的安心感瞬間讓系氏不再那麼彆扭,雙手圈上了九號的脖子,身子也更靠近對方了。
受到了對方的鼓勵,九號開始著手脫去兩人的衣物,冰冷的指尖和對方燥熱的肌膚同時升溫,熱情的吻中夾雜著不成調的低喘。
他們做的次數不算多,卻足以讓系氏記住箇中滋味。腹部的肌肉被碰觸的剎那,他忍不住抖了一下,而九號正如每一次發現他的反應時,低低地笑了,幾乎是無聲的,若不是系氏正注意著他也不會看到。
屬於帽匠的紅色襯衫被九號解去了扣子,鬆垮垮地掛在系氏的雙臂上,從兩人的姿勢像是系氏主動脫衣邀請著九號,下腹和腿間那三角地帶此時就在九號的面前,就算是隔著褲子,也不難發現系氏也同樣有了反應。
開始是急躁的,到了這時九號卻反而顯得游刃有餘,淺淺的吻繞著筋脈向下延伸,靈巧的雙手在對方的褲緣處打轉,不時撫摸形狀姣好的腹肌和平坦的後背,在嘴巴咬上他胸前纓紅的同時,九號的手指也淺淺地伸進了對方後邊的臀縫中,系氏發出了彷若撒嬌的抗議聲。
「九號,你這……」說到一半不說了倒不是九號阻止他,而是他想不到要接什麼好。混蛋?變態?面具怪胎?
九號想當然爾沒有理會他,倒是手很自然地弄開了他的褲子,裡頭穿的自然還是三件一百的便宜三角褲。
對於系氏糟糕的品味和在穿著上省錢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九號早就不予置評了,但是三角褲上濕漉漉的痕跡勾起了他的興趣。
平時他不太會用言語調戲對方,不過今天他忽然有了那樣的心情,於是手摸了上去,感覺到系氏身體的僵硬後問道:「這麼興奮?」
「混蛋,你還不是……」系氏指的是九號兩腿中間的巨物。九號不置可否,手指勾開了系氏的內褲,下一秒卻又惡劣地放開,讓三角褲啪地彈了回去,給小系氏造成了不小的刺激。
「可惡……」雙手扶著對方肩膀的系氏沒什麼餘裕去報復九號,他只希望對方別再玩了,弄得他一下舒服一下又疼。
九號也是懂得見好就收的人,讓對方躺到了床上之後,他從床頭摸出了一罐潤滑液,倒了些在手上加溫,然後才將手指抵上系氏身下那少有開發之處。
系氏的雙手仍抓著九號的肩膀,感覺到異物入侵下體,他忍不住皺眉,但還是忍住了不適,讓對方好好進行擴張。
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又轉而去親吻他的雙唇,系氏被吻得意亂情迷,連什麼時候九號已經往他體內放入了第三根手指也不知道。
咕啾咕啾的水聲撩起了系氏的羞恥心,但在對方耐心的撩撥之下,那一點矜持或說羞恥也顯得無足輕重。
炙熱的小九號來到了系氏的穴口,在他輕輕點頭之後,便一吋吋地進入了他的身體中,說不上緩慢,但也沒有快到讓人喘不過氣。
整根沒入後,他們習慣性地調整了呼吸──好吧,其實是九號在等他緩過來,然後才開始動。不過想到對方就這樣硬著那根等自己,系氏總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儘管佔到便宜的似乎是對方。
然而這時,他卻注意到了個說重要不重要,說不重要又讓他很介意的事情。
「你這傢伙,怎麼還穿著衣服啊!」他都被對方脫得只剩一件聊勝於無的襯衫掛在臂膀上,對方卻衣裝整齊,只有褲頭的拉鍊拉下,露出了裡頭的巨昂。
九號的回應是重重地一頂,立刻讓系氏繃緊了肌肉,發出一聲急促的驚叫。
「放鬆。」對方的後面夾得他有些痛。九號不太會安慰人──應該說是完全不會,但是從他的語氣,系氏能聽出對方也在忍耐著。
真的挺奇怪的。要是換做別人,系氏打死都不會讓人做這種事。但對象變成九號,莫名地可以接受了,也覺得無所謂。
這是為什麼兩人會成為情侶吧?相信九號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這樣的。
逐漸加速的律動帶來的是節節攀升的快感,酥麻的快慰感讓系氏從腳趾一路麻到頭皮,斷斷續續的呻吟中也有著對方的名字,那是他的化名,卻也是真名。
九號握著他的腰,大力的頂撞和深深的結合帶給他的並不只是身體上的慰藉,能和喜愛的人合而為一幾乎要讓他失控,儘管這並不是兩人的第一次,但每一次都會帶給他同樣的感覺。
紙‧弓弦。他低聲這樣喊著對方,也不在意那人是不是有聽到。
你是,我的。
眼皮有千斤重,身體有萬兩沉。高中輟學的系氏莫名想到這段話,覺得形容他此刻的感受是再適合不過。
九號昨晚作得比平常還猛,明明看起來就是個禁慾系的啊?偏偏腰力和體力都好得沒話說,他差點被做到暈過去,對於事後的清理也只有模糊的印象──好吧,至少他記得對方這回沒有把他在浴室中壓著再做一輪。
勉強睜開了眼睛,床邊的時鐘顯示離上班時間只剩半小時,別說早餐,他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
「上班上班……」當他想用雙手把自己撐起來的時候,系氏發現自己的手在抖,猛地回想才想到昨晚似乎有被對方從背後進入,旖旎的畫面聯想讓他一張臉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該睡在自己旁邊的傢伙並不在,往房門口看,沒人;而當他轉向另一邊,呼吸為那畫面一滯。
窗邊的九號正繫著領帶,修長的手指在晨光的沐浴下顯得白晰透亮,陰沉的臉蛋也因為陽光而化去了銳利的稜角。
對方已經注意到他醒來了,頭微微轉向他這邊,湛藍的雙眼波瀾不興,直勾勾地望向他,瞬間讓他產生了錯覺,好像對方能這樣看透他的靈魂似的。
而這畫面這動作明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卻讓系氏有種神聖的感覺,那人就像是一尊不可褻瀆的神,而他是膜拜在對方腳邊的朝聖者,只能從低處仰望著他。
「我幫你請假了。」神說話了,系氏聞言從幻覺中驚醒,連忙甩甩頭,把不切實際的想像丟到一邊去。
「噢,謝了。」系氏立刻又躺回床上,濃濃的倦意從棉被從爬出,企圖籠罩他所有的知覺。
九號走到床邊,接著跪下來,和系氏平視。
系氏看他好像是有話想說,便強打起精神,眨著一雙犯睏的眼等他下文。
「……晚上見。」
而對方留給他的,除了這句話,還有個纏綿的早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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