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海參打打點的黑癢,好久沒打盜墓了,雖然偷偷喜歡這個CP(掩面
好啦我是雜食什麼CP都喜歡(再次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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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的時候,只有黑瞎子知道事實;不過他會發現,純粹是出於意外。在倒斗回去的路上行經那處,覺得看到了地上有個裹屍布樣的東西,於是忍不住掀開來看看──沒辦法,他就是個比較手癢的人。
「欸,不是裹屍布啊。」那是人破爛不堪的衣服,蓋著的也不是死人,而是個一息尚存的傢伙。纖細的身板有些像女孩兒,不過一看就是沒胸的,那麼當然就是帶把的。
鬼使神差地,黑瞎子把一個陌生人帶回了家中。
唔,說家嘛……應該也算得上吧。尤其多了個住戶之後,更是多了些人的味道。
那人醒來後,說自己叫老癢──之後黑瞎子耍了點手段,得知他本名是解子揚。
好罷,其實他也不是那麼在意這人本名,一個人好壞,是不是會從背後給你來一下,黑瞎子自認還分得出。
雖然解子揚是個有些危險的傢伙,不過本質上不壞,黑瞎子也就沒防著他了。
解子揚有嚴重的口吃,不過他和一般人定義中的殘疾人士可一點相似性都沒有。他很聰明,也懂得人情世故,雖然住在黑瞎子家中卻也不是全然信任他,就像黑瞎子也不是完全將後背向著對方一樣。
不過在一次與他的談話中,黑瞎子提到了吳邪,馬上看到了這名字在對方身上起的效果。
也是總算找到維繫解子揚與世界的那點。
「吳邪?」
那是好像見到了救贖之光的表情,黑瞎子看著覺得挺新鮮的。
「怎麼,你認識?」
「認識……認、認識嗎?」
解子揚的自問自答聽著就讓人覺得可疑,不過黑瞎子並不打算一次就把這蚌殼撬開,等得對方自己吐沙時再順勢打開,這樣才好玩嘛。
在他發現解子揚的時候,對方身上帶著一本記事本,在男人昏迷的期間也稍微翻過,有些事情倒是挺有趣的,但有些卻讓人摸不著頭緒。
若說那是一本單純記事的本子,那解子揚還真是發揮得淋漓盡致,所有能寫字的空間都被他用了,且大事小事都記在裡頭,那些一般不覺得需要特別寫下的東西他也全留下了記錄。
一次他在動筆時,黑瞎子便忍不住問他了。
「我說,揚揚。」黑瞎子總是故意這樣叫他,看他瞪過來的眼神總是特別有勁。
「你寫那本到底為的是什麼?」
解子揚的手停了下來,那是第一次黑瞎子看到對方露出那樣深沈的表情。
「沒、沒什麼。」他推了推眼鏡,眼神說不出是什麼味兒。
「就是為、為、為了記事。」
記著他曾經對吳邪的名字有所反應,黑瞎子盡可能在不讓他人發覺的情況下,著手查明自己的暫時同居人的底細。
結果發現,資料意外之外的……少。
世上確實「曾有」叫做解子揚的人,不過多數人都認為他死了;在道上的名聲也不大好,但也不是個多大的人物,因此黑瞎子過去沒聽過。
據說,這人記性不大好,因此用個小冊子記著所有的是。
據說,他和吳邪是髮小,兩人穿同條褲子長大的。
據說,這人心計深,不少人覺得他陰陽怪氣的,因此不願與之打交道。
──這似乎和他所認識的揚揚有微妙的出入。
黑瞎子回去時沒和對方提這些,不過激怒逗弄對方倒是更勤了。
「黑、黑瞎子你、你、你有毛、毛病啊!」聽這人頂著口吃怒罵有種莫名的可愛感,黑瞎子就像是得了新毛線球的貓,怎麼都捨不得放手。
他眼明手快地抓住了朝他而來的拳頭──沒多少力──之後使勁一轉,解子揚沒防備就這麼被他帶進懷裡了。
雙手封住對方的動作,黑瞎子在他耳邊呵氣:「喜歡上了揚揚,算不算一種病呢?」
這話他是半逗半認真的,要說沒意思,當初也不會沒事搬個要死不活的人回家。
不料解子揚卻突然不掙扎了,黑瞎子暗吃了一驚時,聽到對方低聲說話。
「你會、會、會後、後悔的。」
這話題沒有繼續下去,但黑瞎子調戲對方的頻率增加了。
或許是真的不想放開吧。他自己也很難說清。
什麼是愛?什麼是恨?他似乎都沒有過。
那種強烈的情緒幾乎與他無緣──說幾乎是因為,有個人走到他心尖上。
他回憶找到解子揚的地方,循線找出了秦嶺神樹;關於這魔物,他多少是聽過的,不過從未親眼見識。
輾轉打聽之後,知道了這樹的特別之處。
據說,那是棵許願樹。只稍對著他許願,什麼離奇的事情都會發生。
不過,似乎會有後遺症,具體是什麼,沒人曉得。
吳家的小三爺好像有些消息。你倒是可以問問他。
解子揚很習慣黑瞎子三天兩頭不歸宅。老實說,也省得他心煩。
那人總是拿些奇怪的事來逗他,偏偏他又忍不下對方幼稚的行徑,明明知道最後吃虧的依然是自己。
就連對方好些天前說的玩笑話,也不小心當真了。
該說是因為自己本就有那樣的心思嗎?
但他小心的藏著掖著,沒讓黑瞎子發現,少不了又要被嘲弄一番。
他自己也不是個多好的人,所以說不定也能當作報應。
過去那些他作的,記事本所記下的,幾乎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有人爬上自個的床,解子揚一驚,還沒來得及動作,便感覺到熟悉的懷抱。
「揚揚,別慌,是我呀。」那微微上挑的語氣,儘管放輕了依然是那樣好認。
「幹、趕、趕什麼,我、我要師、睡了。」被打攪了睡眠讓他本就不是頂好的脾氣又更壞了,對於自己因為知道對方是誰而放鬆了身子感到羞恥。
「問你點事。」
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天大的事必須趕在這時問,解子揚知道和他吵是沒用的,便乾脆靜下來,等黑瞎子開口。
「你的記憶在消退,是真的吧?」
寒意襲上腦門,他一瞬間覺得眼前有些發黑。
冷靜,冷靜。他告訴自己。他問了不代表他什麼都知道。
「我、我記、記憶力,本就、就不是、是頂好。」他冷冷地回答。
拜託,別問了。
「不只是這樣吧?」然而對方卻不如他的意,繼續問下去。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吧?」
「怎、怎樣?」
「那附近有棵秦嶺神樹,聽說有些不可思議的力量。」
解子揚沒有回答,沉默以對。
但黑瞎子依然不放棄,繼續道:「我還和吳邪打聽了點東西──想知道嗎?」
接著也不顧解子揚的意願,他俯身在他耳邊道:「聽說許願之後,許願者的記憶──」
「會變、變得、得像我一、一樣,這、這樣你滿、滿、滿意了嗎?」解子揚終於忍耐不住,直接翻身和對方對質,卻愣住了。
黑瞎子一反以往,眼中和嘴角一點笑意也沒有,嚴肅的表情是他從未見過的。
帶著皮手套的手撫上了他的頰側,動作很溫柔,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他。
──因此,解子揚無法攆開他。
「同住了這麼久,你總算是親口和我說了,揚揚。」
他從不知道這人的眼中也藏有這麼豐富的感情──一直以來他所認識的黑瞎子,是皮條的,是無懼的,是個無賴但也是個聰明人。
他以為黑瞎子是個情感很淡很淡的人,不會對誰動情。
解子揚別開臉,躲避那人炙熱的視線。
「別、別那樣叫、叫我。」
「但是,你還有句話欠我吧?」
黑瞎子爬上了他的床,將解子揚逼到了床角,強硬地擠進他的雙腿間,直到兩人中間再沒有空隙。
「上次,我說喜歡揚揚。」他不讓解子揚逃避,原本是溫柔地捧著他下巴的手使力,使他不得不與他對視。
他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慌亂,和一絲藏不起來的絕望。
宛如困獸被逼至了盡頭,連全力反撲的力氣都消失了。
但黑瞎子要解子揚明白,他並不是他的敵人。
「這一次,該換你了吧?」
解子揚動了動唇,吐出了個句子。
而他的問題,黑瞎子聽了忍不住笑出來。
「要是想後悔,老早就把你一屁股踢出去了。」
何況,他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個能讓自己喜歡的傢伙啊。
現在要他放,死都不願意。
解子揚幾乎是用氣音把他的回答告訴黑瞎子的。
儘管微小,但黑瞎子確實收到了他的心意。
就算日後對方忘了又如何?
不管幾次,不管多久,他都會讓對方愛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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