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緩慢而漸進的過程。
他感覺到對方的吻落在後腰凹陷的地方，虔誠的吻激起他一身的雞皮疙瘩。
系氏有些後悔答應了九號的要求。但同時又對男人所欲進行之事感到好奇。
不過就算時間倒退，他想自己做出的選擇應該還是一樣的。
那雙清澈得過份的冰藍雙眸令他無法拒絕。
突然從尾椎處傳來的一陣酥麻令他腰軟，幸好本來就是趴在床上，不然就丟臉了。
九號知道那是他的敏感點，手指也配合著愛撫他的身體。
下腹升起且逐漸累積的躁熱很熟悉，這回卻不明地讓他感到羞窘。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誰被戀人這樣碰著不會有感覺呢？
一定是因為九號的緣故吧，自己才會如此矛盾。
男人的動作很慢，從系氏的後頸一路親吻到後腰，沒有一處被放過。那過程就系氏的感覺彷彿已經過了半個世紀那麼久，偏偏對方的唇每落在不同的地方，就能引起一點微小卻無法忽視的快感──即是說，半世紀中的每一秒，都令他難以鎮定從容。
緊實而富有彈性的臀部被吻，讓系氏小彈了一下，原本埋在枕頭中的頭抬起了一點。
身上的九號突然移動了，系氏猶在疑惑「已經結束了嗎」，人就被轉了過去，半張的唇毫無預警地被攻佔。
「猴子，別把自己悶死了。」拉開的唇間牽出了銀絲，系氏沒有九號的冷靜，慌忙擦去接吻留下的水光，他的視線飄移，語氣中略帶心虛地說：「誰會那麼笨，把自己用枕頭悶死啊。」
為什麼他要覺得心虛啊。
九號對他的話並未多予理會，確定系氏不再把自己悶著之後，又轉而去親吻青年裸露的後頸，微癢的感覺令系氏不由得縮起來，努力忍住才沒有笑出來。
修長的手指突然探到了那隱密的洞口前，原本還有餘力胡思亂想的系氏此刻開始不再分心，探尋的動作配合擴張和按壓，熟悉的酥麻感令人難以招架。
男人另一隻手倒也沒閒著，反覆捻揉過右邊的乳首後，又去疼愛受到冷落的左胸。
「別……兩邊一起……」系氏側頭喘氣，枕頭抱得不如剛開始時緊。被瑰紅暈染成一片的側臉看在情人的眼中特別動人，眸中的慾望又添了幾分迫切，但九號並未躁進，仍是秉著耐心將前戲做足，等到身下人幾乎要被他弄得繳械了才把他翻了半圈──當然，原埋在他體內的手指已經抽出。
雖然九號什麼也沒說，但系氏剛剛腳是有碰到對方慾望核心的，感覺得出對方的身體比前一刻更興奮了。
身為同性，他自然知道忍著是多痛苦的事情，知道九號是體貼自己，要說沒那麼一點開心和感動，完全是違心之論。
心意相通之後，他早就發現九號並不是人們以為的冰山。
他不好接近，也不能算很好相處，但確實也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而在每一次的互動中，他都會多發現一點點男人對他的好。
做為搭檔，做為戀人，他自然也會想給對方一點什麼。
但他沒有九號的那種細心，無法快速察覺對方需要什麼。
雖然九號在他眼中是個什麼也不缺的人。且九號也從未開口向他要過東西。
可是……
太專心於思考的系氏過了快一分鐘才意識到不對勁。
「怎、怎麼了嗎？」已經將他雙腿分開的九號沒有直接進攻，雙眼定定地望著他，像在等待什麼似的。
九號嘆了口氣。
「那是我要問的吧。你在想什麼？」
「我……」系氏沒多少時間猶豫，在九號的注視下吞吞吐吐地把剛剛在想的事說出來了。
聽完之後，九號強忍住第二度嘆氣的衝動。
果然是系氏會想的事情。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
不過他只要系氏是系氏就可以了。
「可──啊！」
熟悉系氏如九號當然知道就算自己這麼說，前者也絕對不會乖乖接受的。
所以說完想說的話，九號便挺腰進入了系氏體內。
「你轉移話題……」系氏大口大口地呼吸，一面控訴對方的罪狀。
「是轉移注意力。」九號糾正。
小幅度地淺插幾下後，九號讓系氏以雙腳環住自己的腰，開始進入更深的地方。
每當他這麼做，系氏必定會用手緊緊抓住身下的枕頭或床單，平時用來大喊大叫的嘴也只能一張一闔地吐出異常可愛且撩人的呻吟。
若說除此之外，被他不斷觸碰到前列腺的青年還會做什麼的話──
「啊，九、九號……」
眼神迷離的系氏口中喊著他的名字，夾在一串的呻吟和喘息間，說不出的煽情。
理所當然地，這只會讓九號更想佔有他。
他喜歡這個人。喜歡到「喜歡」這兩個字被濃縮成一個。
系氏突然往他的方向伸出手，樣子像是想抱住他。九號暫緩了節奏，讓對方的手可以勾住他的脖子。
不料系氏卻把他往下拉，無疑地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也使九號昂揚的分身往系氏的體內深入。
「嗚，沒事那麼大幹嘛……」系氏低吟了一聲。
「說完了？」節奏被打斷的九號抽身又要進入下一回合了。
「等、等等啦！」
系氏做了兩次深呼吸，就著這個姿勢，雙眸直望進了九號的眼中。
在他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
「九號。我沒辦法給你什麼。但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是你的搭檔。我絕對不會拋下你。」
就如你曾經給予我的應許。
說出這番話的系氏臉全紅透了，但他眼神堅定，一秒也沒移開過視線。
「……等等，你怎麼又──啊、哈啊……」
九號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若是繼續讓他說什麼，今晚對他的索求或許會永無止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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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寫騎乘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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