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感謝拆拆,在我打這篇文的時候幫了我許多忙
文章的名字換過,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最好的,嘛,取名無力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3
原本是要投冒天的活動的,但因為冒天,嗯......大家都知道,就不贅述了
所以就當是一般的短篇輕鬆地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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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你知道嗎?關於圖書館的傳說。
當有找不到的書,或是想找卻找不到的資料時,只要到特別藏書室東北角落的桌上留下紙條,隔天就會出現想找的東西喔!
不過有恩便須報,否則會惹禍上身喔。
丁寧是學校中很普通,也很不起眼的學生。
成績普通,長相普通,個性也很普通。
唯一不普通的,就是她的名字。
可是她痛恨自己的名字。
聽起來就是「叮嚀」兩字不說,因為「寧」下的那個「丁」,班上男生不知誰給她起了丁丁這個綽號,想也知道不是褒獎她的智商。
她覺得自己算是脾氣好的人,但只要有人叫她那個綽號,她的理智就會立刻斷線。
不過這都不重要,她現在來到圖書館,和那個可笑的綽號一點關係也沒有。
她的作業鮮少需要到圖書館查資料,大學的東西不是抄同學的,就是上網找一下敷衍了事,她不小心進了這個系,只想混個文憑,工作則是以後的事。
但這個通識老師,似乎對學校資源的妥善利用非常上心,特地給他們弄了個只能去圖書館找古籍的作業,因此她現在來了,站在整整兩年都不曾踏進過的建築。
不過儘管來了,她也不知道該從何找起。
「嗯,應該有分類吧……」這丁寧還是知道的,循著牆上地圖的指引,她沒費太多勁就找到了目標書櫃,正高興著,可當書找著找著,她這笑容卻僵在了嘴角。
因為這裡有書,卻遍尋不著她要的那本書。
開玩笑!她又將前後兩櫃的書都找了,依然沒有看到老師要他們找資料的書。
怎麼會沒有。雖然同班也有不少人借,不過圖書館裡可是有好幾本,況且她事先還用系統查過,確定至少有兩本在館內。
前前後後又找了一次,確定真的沒有後,她懊惱地靠著書櫃發起呆。
這作業佔分是成績的百分之四十,也就是說,只要不交,幾乎是百分之百會被當。雖然只是個通識,大可之後選别堂補學分,但想到還要勉強自己再選不喜歡的課,丁寧就無論如何都不想被當。
她不死心,用旁邊的共用電腦將書名輸入學校的圖書系統中,再次確認自己沒有眼花,書的確顯示還在館內。
還在,但是找不到。
而找不到,就跟不在館內沒有兩樣。
「喲,這不是丁丁嗎?」丁寧正煩惱著,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個討人厭的聲音,同時背上增加了一股重量,她不需要轉頭都知道是誰。
「滾。」而對於這個綽號陳智障的傢伙,丁寧就只有一個字送給他。
沒辦法,誰叫他又叫陳智彰,行為又經常顯得智障?
「切,你說滾我就滾嗎。」不過他倒是卸下了靠在丁寧身上的重量。
「幹嘛?」丁寧沒好氣地問。她現在心情不好,一點也不想跟人在圖書館哈啦,尤其是個智障。
「沒事。喂,你在找書喔?」陳智彰越過她看著電腦螢幕,接著又自顧自地說起來;「找不到的話,我有個好方法。」
「是喔。」丁寧的語氣不無敷衍,完全不指望這個人能有什麼辦法。
「欸,我說真的啦。」陳智彰不滿道,搭著她的肩,聲音比剛剛放得還要低神神秘秘地問:「你聽過書蟲學姐的傳說嗎?」
「書蟲學姐?」
「對啊,舒服的舒,嫞是一個女,一個平庸的庸。」
「聽起來很糟的名字。」丁寧評論道。
「唉唷這不是重點啦。」陳智彰直接把她擠開抓過滑鼠開了新的分頁,輸入了一串字後按送出。
「幹嘛?」丁寧懶得計較他的無禮,有些好氣奇他想做什麼。
「喏,你自己看。」他點出了一個頁面,往旁邊移動讓丁寧自己看。
『舒嫞學姐書籍交換記錄』,一看就是雲端文件的標題寫著斗大的幾個字。
「這什麼東西?」丁寧直接轉頭去問陳智彰。
「你沒看?」陳智彰將將前面幾行反白要她看,丁寧只好耐著性子看下去:
『當有找不到的書,或是找不到答案的問題時,可以向舒嫞學姊求救。不過作為交換,必須給她一本書。這張表單紀錄了曾經與學姊交換過的書,請大家一起編輯,一起分享。』
下頭還寫了交換的地點,以及留給學姊的紙條的範本,下面則是一個清單,詳細地寫出書名、作者、出版社和出版日期。
看完後,丁寧點點頭,第一個疑問是:「舒嫞學姊是誰啊?」
「你真的沒聽過啊?她是我們學校的七大不可思議之一,生前非常喜歡看書,結果不知道怎麼死的,後來靈魂一直待在學校圖書館裡,以書本交換為代價,幫世世代代的學弟妹找書。」
丁寧又等了一下,才意識到對方已經說完了。
「就這樣?不知道怎麼死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圖書館,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幫別人找書?」
丁寧非常懷疑這陳智彰在耍她,等著她傻傻地相信後到班上大肆宣揚她的糗事。
「你以為我唬你?學姊的死法有很多說法,不過我個人認為她身體不好,有一天生病死了是最可信的。」陳智彰雖然綽號是智障,但也不是真笨,看丁寧一臉不相信,立刻補充了一些資料。
「關於她為什麼幫別人找書,大部分人認為是她的靈魂被困在這很無聊,所以才這麼做的,啊大概是有誰為了感謝她把自己喜歡的書也一起推薦給學姊,後來才出現這種制度。」
聽完他的補充,丁寧雖然還是有疑問,不過對於這整件事多信了幾分,她相信憑陳智彰這種程度,是不會也不能掰出這麼完整的故事來騙自己。
「好吧,所以我希望學姊幫我的話,就要按照這個格式寫一張紙條,放在……」她看了下文件上的資訊:「特藏室東北角的桌子上,就可以了?」
「不對,之後還要留一本書感謝學姊。」陳智彰糾正。
「知道啦。」管她是人是鬼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丁寧都打算死馬當活馬醫,沒結果,她也只是損失了兩學分,大學還有兩年,沒什麼大不了的。
迅速寫好紙條後,她在陳智彰雞婆的陪伴下前往特藏室,將紙條擱在桌上後火速離開。
「欸,幹嘛走這麼快啊?」陳智彰和她一塊出來了,略帶疑惑地問道。
丁寧卻不理他,雖然接受了他的建議,但實際做了還是覺得挺心虛的,幸好周遭沒有人,不然她可能乾脆就放棄了。
丁寧在陳智彰面前裝得一副結果如何都不在意,可事實是她整晚幾乎都沒睡好,腦中反覆想著這件事,一點睡意都沒有。
倒不是那個同通識作業她真的那麼在意,而是這個傳聞,這個學姊,都讓她很好奇,很在意。
為什麼會死掉呢?又為什麼會到圖書館,做那些事?她只是無聊,還是好心?或者其實有什麼目的?
這些問題,找得到答案嗎?除非能問學姊本人吧。但是問得到嗎?
丁寧這麼想著,八點不到就到圖書館門口等了。
她沒有天真地認為自己早些到就能看到神秘現象之類的。但是她想自己獨自來瞧瞧,是不是真的會有很神奇的事發生。
圖書館員來開門時,見外頭有人愣了下,顯然並未想到非考試期間會有人這麼早來,但很快就露出釋然的表情,在丁寧走過去時說道:「特藏室還沒開,要等一下。」
「什麼?」丁寧煞住了步伐,僵硬地轉過去看那人。
難道這人昨天看到她留紙條了?
「你是為了那個來的吧?」圖書館員滿副見怪不怪的口吻說著:「非考試期間,會這麼早到圖書館報到的,大部分都是為了那個。」
「喔,啊,是啊。」原來是這樣。丁寧鬆了一口氣。知道不是只有自己做這種事情多少讓人比較安心,就像是找到共犯一樣。
不過他能這麼說,表示也在這邊工作了很長一段時間囉?說不定他會知道關於舒嫞學姊的事。
「那個,叔叔。」丁寧跟著對方往圖書館一角--那邊有門,應該是通往職員休息室之類的?──走去,問道:「你知道那個傳說啊?」
「知道啊知道啊,我在這邊工作有十幾年囉,這學校沒有我不知道的傳說。」職員肯定地點頭道,「那個女生以前也常來圖書館,因為常常借書,那時侯又沒有自動借書的電腦什麼的,所以印象很深。」
聽對方好像準備自己說出所知道的全部,丁寧就聰明地不回話,等圖書館的叔叔自己說下去。這時對方也已經拿了一串鑰匙,往二樓走去。
而對方果然不負她所望,滔滔不絕地說:「那時侯圖書館的書還沒有現在這麼多,沒有電腦系統,管理起來也很麻煩。你們那位學姊喔,常常來,所以有時候還會找到我們以為已經不見的書。」
他停了下來,正好是在特藏室門口。丁寧忍受不了心情這樣懸著,不由得主動問
「然後呢?」
大叔搖了搖頭,嘆氣道:「有一天就沒有再來了。後來聽說是生病,很嚴重,再來,就是聽到你們學生在說,她的靈魂出現在圖書館中。」
圖書館的職員並沒有和丁寧一起走進去,開完門和燈之後便表示自己還有事情先走一步,留下她一個人往裡走。
隨著自己愈來愈接近那張長桌,丁寧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既然剛剛那人那麼說,就表示書真的會出現在那裡吧?
那麼,學姊的靈魂,也可以說是真的存在吧?
只要過了這個轉角,就能看到那張桌子,丁寧發現自己心跳很快,呼吸很急,可是怎麼也無法平復心情。
這就是親身與神秘現象打交道的感覺嗎?她似乎有些了解為何有些人如此熱衷此道。
她摒住了氣,轉過角落──
「然後?你有記得留下一本書吧?」
陳智彰問道,讓丁寧一下愣住,才想起自己完全忘了這回事。
「好吧,我送佛送上西天,等等跟你一起去找一本還沒跟學姊交換過的書。」陳智彰用一副大恩人般的口吻道,丁寧立刻受不了地賞了他一個衛生眼,不過當對方上完課跟著她一起走往圖書館時,她也沒有阻止他。
兩人一塊刷卡通過了感應門,收起學生證的陳智彰往前走出幾步發現丁寧沒有跟上:「丁丁,不要發呆了。」
「智障。」丁寧回嗆,跟上對方的步伐。
她剛剛下意識在櫃台間尋找早上開門的職員,不過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或許在其他地方辦公?她不甚確定地想著。
兩人一起找起感覺有趣的書籍時,丁寧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欸,智障,你不是說不拿書交換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嗎?」
「不是我說,是事實。對啊,安怎?」
「具體來說,會發生什麼啊?」
陳智彰用看著奇葩的眼神望向她:「你不是打算放棄了吧?」
「才不是。」丁寧鄙視地看著他。
她只是有些好奇,那個聽起來人不錯的學姊,會怎麼報復別人罷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過一下陳智彰這麼回答道,看起來有點煩惱地說:「也只是聽人這麼說過,加上那個表單上有寫。不過,聽說會和學姊一樣死掉。」
「誰不會死啊。」或許是因為對方講得不是很確信,對丁寧來說也就缺乏了可信度,這麼說完後便繼續找起書,陳智彰摸摸鼻子,也從另一個書櫃開始找起。
一股氣流似乎從他身旁吹過,就像有人走過般。
但當他轉頭,那裡什麼也沒有。
錯覺吧?
大約在一個月後、借完書又寫完報告、準備將書歸還時,丁寧發覺了有什麼不對勁。
「還書嗎?」那個之前幫她開門的叔叔問道。之後在校園裡和校園外也碰到過他幾次,因此丁寧對他多少有些熟稔感。
「還書。」她確認。將書拿出後,她正要遞給面前的男人,旁邊另一個職員卻眼明手快地從她伸出的手拿過書籍,唰唰地就幫她完成了還書手續。
「呃……謝謝。」她有些尷尬地看向仍笑望著她的叔叔,這時剛剛幫她還書的人卻開口了:「妹妹,下次還書,盡量走到我們的櫃臺前面,不然說話聲音太小,我們可能會聽不到。」
對方直視著她,話語間似乎完全忽視了她眼前的另一個人,丁寧傻眼之間點了頭,又聽那人說:「雖然那邊也是櫃臺的一部份,不過沒有人的話還是到有人的櫃臺來。」
沒、沒有人!
這時眼前的「中年男子」笑著開口:「就算以人類的標準來說,你也有點遲鈍呢。」
他好像走了過來--不,是走嗎?丁寧無法判斷,只知道對方離她愈來愈近,直到站在她眼前。
「請多多指教喔。」他笑得更加燦爛:
「丁寧小姐。」
半年後,丁寧再次踏入了從未進過的大門。
不同的是,這是她走進的是教務處的門。
不同的是,她是坐著輪椅來的。
教務處的人員官腔式地祝福他早日康復回校就讀,讓丁寧差點笑出來。
想當初,她可是拼命哭著啊。
因為根本不可能再回來了。
緩緩驅著輪椅前行,到了沒有人的地方後,丁寧放開了輪子,任輪椅在慣性的引導下繼續往前。
──奇妙的是,她就這麼一直向前,以相同的速度,往相同的方向。
丁寧往後瞧了一眼。
在他人眼中,她身後想必是空無一物,可在她眼中,她卻看到了一名中年男子外表的人正幫她推著輪椅,和她對上視線時還微微地笑了一下。
有著中年男人的外表,像是圖書館管理員的人,實際上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說,「他們」是外星人,以人類的生命為食,一對一地寄生在不同的人類身上,直到將其生命吸乾。
而每個人都只能看到寄生於自己的那一個傢伙。
丁寧初時以為對方是說笑,腦子進水,可當男人──不對,是外星人──不管何時何地都跟在她身邊,而也證實了其他人看不到時,她慌了,也不得不正面面對這個可怕的生物。
她看過醫生,吃過抑制幻覺的西藥、調養身體的中藥,甚至進廟裡請人除邪、壓驚……但是都沒有用。
這個人一直跟在她身邊,而丁寧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逐漸衰弱,直到有一天起床,沒辦法靠自己的雙腳走路。
這個情況自然是告知了她的父母,兩人緊張地跑到學校來,陪著她到醫院裡做大大小小的各種測驗,但數據都沒有任何異常。
丁寧已經絕望了,也完全相信對方所說的話了。
據他說,他們那位舒嫞學姐,也是被外星人寄生了才會莫名其妙地「生病」死掉。
已經完全沒有辦法了。
她的父母還未放棄,但丁寧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因為她什麼都試過了,而想必那位學姐生前也是如此吧?
她不想被當作瘋子關起來,更不想被國家研究機關抓走去做實驗。
雖然很自私,但剩下的日子裡,她希望能靜靜地過完。
一個人,和身後的這個奇異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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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大約是在AA出現不久,各國政府還沒有意識到這事的嚴重,也還沒成為家喻戶曉(?)的事情的時候
來源:異種蠶食企畫
有沒有一點斯德歌爾摩症候群的感覺啊ODO
沒有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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