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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同人】俱燭-趨光性


*現代偵探刑警paro

*這是點文,tag是擁有能看穿真實(人的善惡)的大俱利伽羅及右眼能重置時間的燭台切光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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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某個破舊公寓內。
名為大俱利伽羅的偵探從鼻孔悶悶地噴出一口氣,覆著黑色手套的左手斜壓著腰側的傷口,緩步踏上陡窄的樓梯。
噁黃的燈泡增強了俱利伽羅的暈眩感,致使他不得不停下腳步,低眉閉眼一番再繼續。




時間回到三小時前。
已過黃昏的工地此刻沒了工人和器械的聲音顯得異常安靜,位於郊區的土地人煙本就稀少,眼前更是方圓幾里內都不見人影。
原本該是這樣的。
黃底黑字的封鎖線把整個區域都圈了起來,日暮西斜將死寂染得血紅,空氣中瀰漫著不安。
這是近日東京連續高中生殺人案的第一現場,也是大俱利伽羅此刻所在之處。
不似一般警察或同行那樣小心翼翼,大俱利伽羅停好機車後,便徑直往半蓋成的水泥建築走去。踏入大門後他停了片刻,側耳似是傾聽著什麼聲音後又往前,但腳步放輕、亦注意著躲在陰影處。
工地深處隱隱傳來某種機械高速旋轉的聲音。
一如「那人」所預料的,犯人再次重回第一現場。
比起絞盡腦汁瞻前顧後地思考對策,大俱利伽羅更擅長的還是直搗虎穴簡單明快的作法,確認目標和目的地後片刻也不耽擱。
因為兇手今天又要行兇了,而大俱利伽羅要在太遲前救到被害人。
嗡嗡械音突然停止,深膚的男子也不得不停下腳步,踩著沒有雜物之處以更慢的速度前進。
卻不知道早在他機車引擎聲駛近時便已經被裡頭的人注意到了,在踩出下一步時眼前晃出一個黑影,同時後頭一聲急切的吼聲撕碎了沉寂:「伽羅醬──」



舊式公寓仍然是以鑰匙開門,喀擦的門鎖聲在僻靜的城市角落裡顯得特別響。
只有幾坪大的小空間一開門便幾乎飽覽全景,勉強隔出的浴廁門扉虛掩,房間裡頭乾乾淨淨的,除了床和一個小小的衣櫃沒有其他傢俱。
大俱利伽羅轉身就要把門關上,卻聽到從樓梯口傳來的喊聲。
「伽羅醬?能讓我上去嗎?」悅耳的男聲毫不費力地傳到了駐足的大俱利伽羅耳中。「我想幫你看看傷口。」
「嘖。」還是沒逃過對方的眼睛嗎。
兩個人成功抓到犯人後大俱利伽羅便將解釋和做筆錄的工作交給對方處理了,反正推理也是他推的,拯救被害人男人也出了一份力,雖然大俱利伽羅多半還是會再被找去問話,不過當下他有更要緊的事。
犯人的刀子那時險險擦過大俱利伽羅的腰側,不至於致命,卻劃開了不小的傷口。向來獨來獨往慣了的偵探並不想給人照料,在還未有人發現前他已經坐上機車揚長而去了。
不過還是沒能瞞過那個男人的眼睛。
沉思中的大俱利伽羅差點錯過了那人的最後一句話:
「拜託了。」



當燭台切光忠趕到時,他恰恰晚了一步。
彼岸花紅的鮮血隨著犯人揮刀的動作從大俱利伽羅的腹部噴出,大俱利伽羅一聲不響地癱軟在地,身軀落地時發出的悶聲彷彿敲響的死亡音符。
「伽羅醬!」
重、重置,他得趕快──
燭台切光忠避開犯人的衝撞,瘋了一樣狂亂揮舞的菜刀一個不慎就可能落得肚破腸流的下場。換作平時燭台切光忠會更加謹慎,然而眼前他正與時間賽跑,要是動作不快些大俱利伽羅怕是撐不到他制伏犯人的那刻。
燭台切往後一退,腳跟碰到了倒地的偵探使他動作一滯,而犯人當然沒放過這個機會,刀子往上一揮,燭台切光忠緊急後仰,險險躲過要害,面上的眼罩卻被割斷了細繩,飄飄揚揚地落了地。
犯人還欲攻擊,卻在瞥見燭台切光忠的眼睛時,停下了所有動作。
「你你、眼⋯⋯
燭台切光忠抓到機會也不多跟他廢話,不再遮掩的右眼金光更盛,迅速地將周遭都籠罩在光芒中。
拜託了⋯⋯一定要趕上──



有先見之明的燭台切光忠自備了急救箱找大俱利伽羅,對方正如他猜想的家中沒什麼資源,儘管看上去有些不甘願仍坐下來讓掩右眼的黑髮男人給自己包紮。
「伽羅醬這樣不讓醫生看實在不是好習慣呢,」燭台切一邊幫他消毒,一邊還是忍不住碎碎念。大俱利伽羅嘶了一聲,終是忍不住疼,燭台切光忠卻像是狠下了心不理會,口罩後的雙唇微抿,將用過的棉球和消毒棉集中放到一邊,繼續念著:「萬一哪天出了什麼差錯怎麼辦呢?」他手上一頓,做了一次深呼吸才開始幫大俱利的傷口做縫合。「你看,要是我不小心把這裡縫歪了,以後伽羅醬不就會有像人面瘡一樣的疤痕了嗎?」
他試著用輕鬆一點的說法傳達意念,但這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大俱利伽羅,一時間也想不明。如果不是自己這個能力,幾小時前大俱利伽羅就已經……在自己面前……



看著眼前停下動作半刻才又重拾精神的男人,大俱利伽羅那句「不需要你擔心」硬生生吞回了肚裡。覆著黑色手套的手嫻熟地給他包紮著,念了他一下後便專心致志地繼續手邊工作,只有略濕的眼眶洩漏了燭台切光忠的細微心思。
即便是與他相識甚久的鶴丸國永,面對對方那些關心他也能坦然自若地頂回去拒絕,但只有面對燭台切光忠時,似乎那些再理所當然不過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本來就不是善於表達自己的人,也曾被說過應該更加溫柔地與人應對。但他學不來那些拐彎子說話的方式,也沒辦法在昭然若揭的惡意面前佯裝無所謂。
──儘管那份昭然若揭,或許只有在他眼中是如此。
「嘶!」燭台切光忠完成了縫合,正在幫大俱利伽羅上繃帶。繃帶纏上時碰到傷口意外讓大俱利伽羅再次叫出聲,燭台切光忠沒看他,手上的力道卻放輕了,身上自發泛著只有大俱利伽羅能看見的溫潤白光。
初到東京時,大俱利就是受到對方這點吸引;不帶絲毫惡意,面對任何人都能保持風度,總是以自身最大能力幫助他人,被派到了當他這個外地偵探的「保母」也沒有絲任何怨言,就算大俱利伽羅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甚至數次恣意妄為,他也只是露出有些困擾的模樣,事後叮囑大俱利伽羅不要再那樣。
明明個性上說得上是老媽子一樣的煩人,和大俱利伽羅是完全相反的性格,他卻被這樣的燭台切光忠吸引;但他們只是在這次案件中被迫合作的夥伴,今天之後他們將各走各的路,他也無法想像燭台切光忠這麼好的一個人會抱有和他相同的感情,因此他什麼也沒說,抱持著某種隨著時光會淡忘感情的僥倖。
應該是這樣的發展……但看著燭台切光忠此刻的一言一行,大俱利伽羅還是忍不住臆想:會不會其實他也喜歡他呢?
委婉並不是大俱利伽羅的人格特質之一,懷抱孤注一擲的心,他乾脆地在燭台切光忠完成所有動作後,把對方拉向自己,面對那張距離毫釐的臉龐道:「光忠,我喜歡你。」
……咦?」燭台切光忠先是愣住,臉才開始愈來愈紅,握在大俱利伽羅的手中的手腕開始顫抖,「這,這個、伽羅醬你先放開,萬一你的傷口──」
就連這種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別人,反而更讓人無法放手。「你喜歡我嗎?」他只要對方給他一個答案,如果燭台切說不,他也不會死纏爛打,但如果他的回答是──
「喜歡,但這樣……
「如果不喜歡的話,就把我推開。」



那些問題仍然存在,但如果是兩個人一起,一定會有辦法吧?



靜謐的小公寓內,黑手套包覆的手悄悄抓住了男人的衣襟,沒有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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