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及第七篇為本子限定收錄！但不看也不影響閱讀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伊得不時想起玖夜在他們剛交往時曾對他求婚這件事。
雖然稱作求婚可能是一種過於大方的說法；玖夜並沒有求伊得跟他結婚，而是紆尊降貴地勉強接受先交往這一步（儘管這樣說也有些奇怪）。
不過那之後玖夜便沒再提過，伊得也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直到現在。
原本伊得也只一笑置之，畢竟那確實是有點好笑的一件事情；哪有人純同居兼打砲半年就說要結婚的？然而當他不斷回憶，甚至腦中迸出「如果當時答應了現在玖夜就是我老公」的想法時，伊得漸漸意識到事情並不單純。
該不會是他自己……想結婚了吧？
求婚、結婚，怎麼說都是大事，必須要確認兩人都在同一個頻率上才能完成。雖然伊得想過找朋友談心，但想一想似乎還是先探探玖夜口風比較好。
如果玖夜已經不想結婚了呢？
這樣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打定主意，伊得隔天一早就決定問他，拖得愈久愈會多想，何況也會被玖夜看出不對勁。
「玖夜，你還記得我們剛交往時的事嗎？」說到底要直接大剌剌地拋出結婚之類的還是有點難，伊得採取迂迴一點的作法，詢問眼前吃完早餐正在滑手機的男人。
「小少爺還是先吃早餐吧。」
玖夜連頭都沒抬，就把伊得尚未吃早餐這件事點出來了。對方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不曉得只是純粹提醒他，還是已經發現了什麼。
伊得心虛地叉起桌上冷掉的炒蛋，放到烤好的吐司上吃了起來，雙眼卻還是忍不住偷瞄玖夜，知道對方不是健忘的人卻不曉得他對剛剛那個問題的想法。
殊不知就像是讀心似的，玖夜抬眸向他微微勾唇，「小少爺說的具體想不起來了呢，要問什麼就直說吧。」
是故意的吧。趁他嘴巴裡有東西時還假裝不記得！儘管無奈伊得還是先乖乖吞下食物才提問：「如果我跟你求婚你會怎麼樣？」
既然都被問了那就直球對決吧！想是這樣想，實際上伊得還是在緊張，問完之後便低著頭把剩下的吐司整個塞進嘴裡，心跳在耳中怦怦隆響。
「哦……。」玖夜發出了意義不明的聲音，「這麼直接的小少爺，我很欣賞喔。」
這是好事吧？對方說的任何話都讓伊得忍不住多想，普通的讚美聽在耳裡也是別樣的感受。為什麼感覺這句話後還有個可是？
「不過求婚的話應該要好好看著對方說吧？」
「不是現在要求婚啦，只是想先確定……我們對未來的規劃一致。」
雖然伊得不覺得玖夜是特別浪漫的人，但對於這個人生大事他自己還是有點憧憬的，要做就要做好，也希望是彼此都難忘的美好回憶。
「未來的規劃？」玖夜這才把手機收好，單手支頰看著他，「小少爺準備好幫我生小狐狸了嗎？」
「怎麼可能生得出來啦。」伊得吐槽，緊接著立刻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對了，玖夜你親人那邊會有問題嗎？跟同性結婚還有傳宗接代什麼的。」
玖夜自己想要孩子嗎？
之前只顧著想他們兩人的想法，但真的結了婚的話就不是兩個人的事情了。伊得自己是孤兒所以習慣不用思考血親什麼的了，但玖夜……仔細想想，好像沒聽他提過任何家人的事情？
「那些傢伙不用管，小少爺沒問題就可以了。」玖夜說得絕對，不容人懷疑，聽不出來他家到底是什麼態度，但是有玖夜這句保證伊得就放心了不少。
「那小孩呢？玖夜你會想要有孩子嗎？」一不做二不休，他乾脆全問了。伊得自己沒有考慮過，畢竟以前他過著又窮又忙的生活，照顧自己都忙不過來了根本沒閒暇去想別人。
如果是現在的話，跟玖夜……可能不是不行？
不過就算要，也是以後才會考慮。
「我有小少爺就夠折騰了。」
被折騰的人是他吧？伊得無言不過也懶得說了，總之就是不想要小孩吧？
此時玖夜話鋒一轉，說回了眼前的事情：「小少爺要求婚的話，那我要提要求了。」
這話立刻讓伊得緊張了起來，不知道玖夜想他搞什麼花招。「什麼要求？」
「呵呵，不用這麼緊張。」玖夜笑語，絲毫沒有經常捉弄人的自覺。「首先，不能在公開場合。」
沒想到是這麼正常的要求。「沒問題！」伊得咧開嘴笑著答應，他本來就不想弄得那麼浮誇。
「然後求婚禮物也是必須的吧？禮物……就指定小少爺吧。」
「啊？好。」有點奇怪但還在可以理解的範圍內。
玖夜似乎相當滿意他什麼都答應了，修長的手指輕敲在頰旁作思考。
「最後一個。服裝要小少爺自己設計。」
伊得一愣，不假思索回答：「可是我──」
「小少爺現在外包設計做得挺大的，不是嗎？」
「……被、被你發現啦，哈哈。」伊得說不出他設計的都是情趣用品這件事，何況一直瞞著對方的小事業直接讓玖夜這麼揭開了天窗說亮話，玖夜都沒生氣，他再否決的話似乎挺不夠意思的？
「我會拭目以待。」
日子就這麼過去了，在伊得刪掉一張又一張的服裝設計草圖中不知不覺又過了快半年，從炎熱的夏天來到酷寒的冬日。
這天是平安夜，也是伊得領回終於設計完成、向私人工作室訂製的衣服的日子。
經過許多漫長的夜晚和煎熬的白晝，在兩個月前伊得設計出了應該能讓玖夜滿意的、屬於伊得的「求婚禮服」，他活用了自己的專長，設計出了性感和帥氣兼具的服飾。修身的深色長褲和皮帶襯托出腿和胸腹曲線，黑色網紗的無袖內搭既能很好地展現出身材，而外搭的淺藍色外套又不至於讓他露得太多。
確定穿在身上都沒問題後伊得趕緊脫下來，不想等一下廚房的油煙全沾在上頭。由於最後決定在家求婚，晚餐自然是伊得親自下廚，衣服有趕上平安夜也讓他相當欣慰。
他考慮過裝飾飯廳，不過最後決定將範圍侷限在晚餐和臥房，畢竟他自己就是禮物，多餘的點綴就不太必要了。
配合特殊的日子，伊得做了他們兩人最喜歡的兩道菜，主餐是伊得私心最愛的巨大帶骨肉，甜點則是玖夜最喜歡的狐尾草糰子。
兩個都是費工的料理因此平時不怎麼常做，但今天伊得事先規劃過了，也算好了玖夜下班的時間，等全部弄完上桌了他還有餘裕沖個澡穿新衣。
下樓沒幾分鐘玖夜便到家了，看到伊得穿在身上的衣服眨了下眼，上上下下把他看了個透，露骨的視線讓伊得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衣服挺好看的，小少爺。」
玖夜的不吝於讚美更是令他心花朵朵開，大大地揚起嘴，「嘿，喜歡就好！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先吃吧。」
他彎身想拉住玖夜的手，想不到男人比他更快，手一探拉過了伊得胸前的皮帶把人帶到自己跟前，突然相貼的軀體和幾乎不存在的距離讓伊得的臉蹭地紅了，看幾次都不會膩的俊美容顏實實在在地映入眼底。
「也很方便使用呢。」
玖夜低頭含住伊得張開的嘴，舌頭徑直闖入他的口中汲取其中的甜蜜，另一隻手直接攬過他的腰，讓伊得哪也跑不了。
鼻子輕輕哼出嘆息，伊得也情不自禁地用雙手圈住玖夜的頸項，只是接吻而已下身慾望的核心便已蠢蠢欲動。
這次卻是玖夜先退開，指腹輕輕抹去伊得唇角水光，異色眼曈中的心緒深不見底。
「這只是開胃菜。」他在伊得耳邊低語，「小少爺表現得好才能吃到主餐。」
呆呆地任由對方拉到餐桌邊，伊得腦裡只有「那是我的台詞吧」一句話在跑。
還好吃飯期間對方沒做出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對於餐點看起來也非常滿意。等最後一顆糰子都被吃掉、餐具也先收拾後，玖夜看著他，眼神彷彿在說「小少爺要怎麼做呢」。
伊得做了一次深呼吸。他可以的。
「其實一開始我覺得你很霸道，蠻不講理，脾氣還陰晴不定，對很多東西都滿不在乎。」這個起頭出乎玖夜的預料，形狀漂亮的眉毛挑起。「但是長久相處下來，現在我知道那些都是你保護自己的外殼，你只是比較難接近，但並不是壞人。」
玖夜面上看不出笑容，也看不出是不是不高興。
「小少爺，你這個求婚台詞──」
「所以說！」伊得難得打斷他說話，不能讓玖夜中斷他事先想好的詞。「所以說，我喜歡你。我愛你，愛你的全部，包含你的霸道和蠻不講理，這些我全部，」伊得暗暗吞下唾沫，「你的全部都是讓我愛上你的原因。」
他小心地伸手，把對方擱在桌面上的手執起，與自己的十指緊扣。他還是看不出玖夜是什麼表情，但無論如何都想看著對方的眼睛說完剩下的話語。
「我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請跟我結婚，好嗎？」
玖夜又眨了下眼。
「……太慢了。」
伊得連一聲咦都發不出來親吻就倏然降臨，他整個人直接從桌上被拉了過去，勉強變換姿勢更拉近了彼此的距離。起身的玖夜擠進伊得大開的腿間，濃烈而炙熱的吻更甚於平時，彷彿要將伊得拆吃入腹般的力道令人頭皮發麻，顫慄一路從頭頂傳至腳趾，伊得勉勉強強回應著對方的熱情，人不斷被玖夜往後壓，幾乎在桌上躺平。
突然地，像是恢復了理智，玖夜稍微收斂了些許，退讓出的空間給了伊得機會予以回禮，親吻愈加黏膩而火熱，放在伊得腿上的手慢慢按揉著往上，向核心地帶聚集。
「嗯……啊……。」細密的吻從唇角向下，吻過下頷和頸子，外套在剛剛的動作中褪至手肘，裸露出大片肩胛供玖夜攻城掠地。伊得沒忍住任何一點聲音，只是腦中還記著其它的驚喜沒完全放開。
「臥房……不去臥房嗎？」
「呵呵……就順小少爺的意吧。」
玖夜應了伊得的意，讓他牽著走回樓上的臥房。少了片刻前的纏綿伊得突然又緊張了，儘管知道玖夜再怎麼樣應該也不會討厭自己準備的驚喜，但是──他想要對方喜歡。
細長的盒子和不透明的塑膠袋並排躺在偌大的床上迎接他們的到來，伊得在玖夜的注視下先拿起較長的盒子，轉身打開讓玖夜看。
「因為你常常穿西裝，我買了領帶給你。」領帶的紫略深於玖夜的髮色，除了顏色是特別請人訂製之外沒有多加什麼花樣。「我想說你工作說不定也可以打，啊，不過也不是一定要穿啦，不知道對檢察官來說會不會太花俏。」
玖夜聽完也沒說什麼，眼睛看向另外那個物件。
「那個是……。」
「啊，這個是我的。」伊得能感覺到自己的頸子逐漸發燙，熱度一路延燒到耳尖。他打開袋子，取出了同色的襯衫。「因為你以前都要我只穿襯衫在家裡走來走去，我想說這個跟你的領帶，穿出去有類似低調情侶裝的感覺？不過我只是這樣想啦，我們也不用一定要一起穿出去……。」
一邊希望對方喜歡，一邊又不想讓玖夜覺得自己在規定他必須怎麼做，伊得觀察著玖夜的表情，看著他把絲質領帶拿起來看了看，和他對上視線時，緩緩拿到唇邊，親了一下。
伊得內心一震，無法確切形容心底冒出的騷動感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剛剛玖夜的動作和神情都性感得不得了，異常煽情。
「既然是小少爺送的，那我會好好珍惜的。」
「不過新買的東西都需要試用吧？」
「嗯？嗯。」伊得自然地回應，腦子完全沒往玖夜在想的地方去。「你可以試穿看看，我是沒有用過。」
說著伊得就想把領帶拿過來幫玖夜繫上去，手卻在瞬息間被領帶束縛住，那張再次放大於眼前的臉讓他意識到自己剛剛漏聽了什麼弦外之音。
「小少爺可要小心別用壞了。」
唇瓣又一次被攫獲，玖夜將伊得推向床鋪，綿密的吻壓抑不住乳尖被玩弄時發出的喘息，脹起的紅莓受到網紗刺激更加敏感，包裹在長褲中的分身自布料下挺出弧度，在玖夜膝蓋抵上時更無法忍住哭泣似的呻吟。
「玖夜……下面……。」努力擠出的幾個字斷點於快感引出的顫慄間，想要對方給予更多刺激，想要更直接的撫觸，雙手受縛的伊得不由得挺腰，央求玖夜的回應。
玖夜如他所願地褪去了他的褲子，預想中的手卻沒有握上可憐的分身。
「這是給今天努力求婚的小少爺的獎勵。」
「什──啊！」
問句立時化為拔高的呻吟，光是視覺上的刺激就讓伊得下腹一陣緊縮，更別說是被溫暖口腔包裹肉根的感覺。
兩人認識到現在玖夜從來沒有幫他口過，伊得也從未要求。並不是沒有機會，伊得隱隱覺得對方是刻意避開這樣的行為，而那也不是什麼做愛必要的事情，如果玖夜不喜歡伊得也不想強迫他。
有什麼在今晚改變了，原本就有這樣的認知，現在更是深刻地感覺到了。
玖夜的手壓制著伊得的雙腿強迫他大張，頭部在伊得的身下靈活地上下活動，舌頭特別照顧著馬眼，唾液將挺立的肉柱弄得水光盈潤，細緻的舔弄很快將伊得推向頂峰，從交往到現在從未受過的待遇連帶在心情上也影響著快感的強度。
「啊、玖夜……不行，射、要射了……。」
伊得本意是要提醒玖夜，精液這種東西並不好吃這他自然知道，也不希望勉強玖夜做不想做的事。然而他想移動腰部稍稍退出時，玖夜卻抓住了他的腿根不讓他跑，幾次恰到好處的吸吮把快感一下推到最高，伊得根本忍也忍不了，繃緊了全身肌肉全射在玖夜口中。
「啊啊……嗯，哈、哈……。」
而玖夜一滴也沒漏出，喉頭滾動，高潮的迷濛中伊得看得真切，突然湧上的羞恥感迫使他閉上雙眼，卻在黑暗中感覺到玖夜移動位置、覆唇，毫無疑問屬於伊得自己的腥液自對方口中被推至他微張的嘴裡，玖夜竟是含著那些濁液與他接吻。
「嗯……。」耳中響起彼此接吻的啾啾聲，也不知道是誰吞下了更多高潮的體液。耳朵彷彿在燃燒般的燙，探入股間的手指在菊穴外輕按片刻後才進入，帶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潤滑開始擴張。
玖夜突然撐起身子促使伊得張眼，不知是不是伊得的錯覺，牽在他們唇瓣間的銀絲彷若帶著精液的殘白。
「小少爺今天準備得很徹底呢。」玖夜低語，嘴角彎起的弧度好看得伊得幾乎看傻了。「連這邊都準備好了。」
「因為，啊……一直想著你、嗯……希望你喜歡……。」玖夜並未特別停下讓他回答，勾在體內的手指順著主人的意在裡頭搗弄，柔軟的內壁受刺激吸著他的手指，摩擦和抽插造成的快意令伊得低喘中腰也情不自禁地迎合，追逐著更多。
「這麼主動又熱情的小少爺……。」玖夜低笑，才剛抽出的手指立刻讓堅挺的熱根換上，輕而易舉深入蜜穴裡。
「我很喜歡喔。」
沒有其他前戲或警告，挺起的腰桿不由分說地開始擺動，一下一下專攻著伊得最為敏感的要害，一次一次搗出伊得漸漸變調的呻吟，像是要看能多快讓伊得再射似的，原先分開他的腿的手也騰出一隻撫弄泌出淫液的分身。
「啊、太、快⋯⋯這樣、我……。」胡亂想遮擋的手被玖夜另一隻手抓住壓過頭頂，改變的角度讓陽具刺入得更深，伊得哭吟著身體卻還是配合著玖夜的動作，肉穴跟隨抽插的頻率收縮，讓玖夜也發出悶哼，竟又加快速度。
「不行、真的、哈啊、要射了……。」前後夾擊把伊得推上無法回頭的巔峰，射精感把腦子佔得滿滿的，什麼也無法思考。
「那就、一起吧……。」說完玖夜放開了伊得的分身，讓那挺立的部位可憐地跟著他們的節奏晃動，少了那點助力讓高潮與伊得差之毫釐，近在眼前的解放使伊得受不住地想求饒，陡然加重的進出卻瞬間彌補了那點差距。
「要、射、啊啊──」
眼前和身下都白花花的一片，同時絞緊的腸壁也將埋在體內的昂揚榨出了精液，熱流伴隨高潮好像把伊得四肢百骸都給填滿了，幾乎讓人錯以為玖夜在他身體裡刻下烙印。
「哈、哈……。」高潮的餘韻把伊得的腦子化作糨糊，迷迷糊糊間感覺到玖夜解開了領帶的束縛，軟軟的手臂有自己的意志般圈住了玖夜的頸子，小小的動作引得玖夜發笑。
「真是饜足的樣子啊，小少爺。」細密的吻將不知何時流下的淚吻去，好不容易緩過氣的伊得也笑了，恢復了一點力氣的腳抬起來勾住了玖夜的腰。
「但是玖夜還沒滿足吧？」體內清晰地感覺到埋在裡邊的巨物已經再次脹起，「想要幾次都可以喔。」
「說這種大話的小少爺可要說到做到。」玖夜就著兩人極近的距離淺淺抽插，誘出伊得情動的呻吟中嘆息般地低語：
「我永遠不會放手。」
早晨的陽光刺穿了伊得的眼皮，強制把他從夢中喚醒。做愛做到連眼皮都是痠的有可能嗎？伊得不知道，但他說不定會成為史上第一人。
旁邊圈著他腰睡著的男人還沒醒，時間應該還早，何況今天是週末。
心裡甜滋滋的感覺還在，不知道要過多久伊得才會習慣這種感覺？睡前他依稀記得玖夜提到週一就要去登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玖夜怕他跑了。
「……太慢了。」
腦中倏然響起玖夜那句話，無法控制的酥麻幾乎讓伊得想捲身躲起來。
或許……或許玖夜真的有怕吧？
這層認知倒讓他想起來另一件事，一個昨晚沒來得及給玖夜的驚喜。
「你要去哪？」伊得腳未沾地就被玖夜拉回床上，微涼的鼻尖埋入他的後頸開出了一小片雞皮疙瘩。
「有東西要給你。」伊得也不藏，反正藏也沒有意義，得到玖夜一點點的退讓後彎身把床邊櫃的抽屜拉開，翻出藏在最裡面的天鵝絨盒。
玖夜已經坐起來了在看他，而昨天該說的都說了，伊得就沒有再鋪墊什麼，直接打開盒子。
鑲著紫鑽的成對銀戒在微量的陽光下隱隱折光，戒身雕刻成狐尾花的模樣格外別緻。
「內側我有請人刻字。」玖夜拿起其中一枚戒指時伊得忍不住補充，「我們名字的縮寫，還有狐狸。」
罕見地，玖夜似乎什麼也說不出口，盯著戒指看了半晌，最後執起伊得的左手，戴到他的無名指上。
「戴上了我的戒指，小少爺就不能再拔下來了。」明明是相當霸道的話，不知怎麼的帶了點玖夜少見的甜蜜感，心臟像被狐狸尾巴的尖端掃過莫名震顫。
伊得拿起另一枚戒指也幫玖夜戴上，「那這樣玖夜也不能拿下來了。」
從設計到材質和大小全都是訂做的，一般會做到這樣的人大概不多，伊得以前肯定也不會這麼費力氣；說白了，誰知道「這次」結婚是不是一輩子，多的是結婚幾年又閃電離婚的人，怎麼磨合都磨不出永遠。
可是說伊得傻也好，說他天真爛漫也罷，他覺得再也不會有人這麼霸道地住進他心裡了，從前沒有，往後也不會有。
因為這，就是他的永遠。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