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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我所知道的你

戲臺上,他是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花旦,千迴百轉的歌聲總讓人不由自主的目光便被吸引了過去,五官所接收到的只有戲子所給予的全部。

戲臺下,他是謹慎小心的當家,一步棋後還留著諸多的進退路線,一步算錯了還有千百種補救方式,絕不讓別人有機可趁,可說是完完全全的繼承了其解家的祖訓,做事從不留後手。



黑瞎子站在戲臺後,靜靜聽著那人在台上唱戲,雖然看不見,卻能憑空想像出那身影宛若在眾人眼前翩翩起舞的模樣。

在他面前的解雨臣,從不是戲臺上的模樣,也不是戲臺下的樣子;兩者都是讓觀眾看的,不過客群不同罷了。

但是黑瞎子和那些人不同,他不是觀眾,也不需要看解雨臣作戲。但要說兩人的關係多親密,他也真沒那個把握。

應該說,是某種特殊的關係吧。

硬要定下個名字的話,大概就是各取所需吧。



解下了頭上繁複厚重的鳳冠和耳環後他又除下了手上的戒指手環等,當解雨臣開始動手卸掉了臉上的妝時,後頭的屏風中卻冷不防的傳出了人聲:「花兒爺今日可真是賣命啊。」

「做人,不自己賣命就會被別人賣命了。」對於房中不速之客的出現他並不意外,甚至早已想到可能會是這樣了。

黑瞎子是唯一可以自由出入他的空間的人。不是他允許了,是對方身手夠好。就連由解雨臣親自教導出來的手下,身手都沒有他那麼好,除了歷練不足,大概還有心態。

其實他們也算是同輩中相當不錯的了,只是相比於瞎子要差了些。算了,只要能為他賣命也就足夠了。

「那倒是。」黑瞎子的語氣中不難聽出調侃之意。不過這人極少不調侃他人,唇邊掛著的也沒人知道是真笑還是假笑。解雨臣多半認為是假笑,卻被對方說了疑心太重。

不是他疑心重,而是他周圍沒幾個值得他信任的人。人不會太小心,只會不夠謹慎。從小到大的教育都是這麼告訴他的,那些對你好言相向的通常是想所求最多的人,而敵人也不一定是敵人,就如朋友不一定是朋友是相同的道理。

摯愛的人要放在身邊;而敵人呢,則要放得更近一些。

「花兒爺今晚沒安排吧?」黑瞎子幾步之間走到他的身後,雙手抓著椅背的兩端,雖然戴著墨鏡不易發現,不過解雨臣知道他正透過眼前的大鏡子觀察自己的反應。

「我的行程,你比誰都清楚不是麼?」連睨也不睨他一眼,解雨臣確認著臉上的妝確實都卸掉了。黑瞎子如果不是在外頭倒斗的話,多半便是充當解雨臣的貼身護衛,對於他的所有行動都瞭若指掌。

「你還真是不浪漫。」

「浪漫不能當飯吃。」解雨臣冷冷的答道,才接著問下一句:「想幹什麼?」

「這個嘛,」黑瞎子往他的椅子上稍一使力,寫雨臣便整個人往後傾,變成與對方對視的角度。

「說出來了,花兒爺可不能生氣。」

「這種保證我不給。」何況事先需要這樣問的事情,可見是對方已經預想到了他一定會生氣吧?解雨臣在心中好笑的想著,表面上仍不動聲色道:「手放開,我要去換衣服了。」

依言作勢之後,黑瞎子等確定了屏風後的人已經脫下了衣服才說:「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只是想和花兒爺過夜。」

屏風上映出的人影動作停了一下,爾後傳來了解雨臣的聲音:「你倒是挺大膽的,直接這樣說出來。」

「拐彎抹角的才更讓人不喜歡吧?」黑瞎子把背靠在他的化妝台上,側過頭觀察著晃動的人影。

「那麼,花兒爺意下如何呢?」

人影沈默了,過了約莫十秒之後才答:「你先到外頭罷,我等會就換好衣服了。」



某些時候,解雨臣說話會直得讓人掛不住臉;有些時候,則會拐著彎子說話,拐的彎多到若不是朝夕相處的人,恐怕會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而現在,這是這種時候。

將解雨臣推倒於床上的黑瞎子,花了一點時間欣賞對方的胴體。雖然是略偏纖瘦的體型,卻因為唱戲有練身子加之盜墓為業的家族,身上不帶一絲贅肉,肌肉線條說不上分明但確確實實的存在著,彷彿在證明著他的男兒身。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中去了平日的深沈內斂,多了一點柔情和迷亂,微微喘著氣的解雨臣用腳鉤住了他將他往下拉,語帶不耐的說道:「小爺我身段好我是知道的,但你若是打算欣賞一整晚我可不奉陪。」

「當然不,重頭戲在後頭呢。」吻了吻解雨臣的嘴角,黑瞎子動手除去了兩人的衣物,在黑暗中他反而更看得清楚對方的一舉一動,包括他因為少了衣服的遮蔽而顯得不自在的模樣。

這是別人所看不到的解雨臣。是只有他才看得到的。

漫長的前戲包括逗弄對方胸前的嫣紅,看著他們因自己的動作而充血挺立;黑瞎子喜歡用雙手撫遍對方全身上下,感受到那細微的顫動,和被壓抑下的低喘。

解雨臣是個自制力很強的人,卻不是個毫無情慾的人。黑瞎子是個對情愛沒什麼興趣的人,卻不是個不懂情事的男人。

前者不喜歡被動的不斷接受刺激,所以過程中也不乏黑瞎子被對方弄得自控瀕臨崩毀的時候;而後者有著喜歡看著對方露出難耐表情的惡劣性格,所以要說誰占了上風還真說不準。

不過解雨臣總是會讓他進入自己,黑瞎子也不去深究原因。

「該動了吧你。」在黑瞎子終於進入了他的體內後,幾個呼吸之間解雨臣便開始催促他動作了。

「是,我的花兒爺。」他那種故作有禮的語氣讓解雨臣冷哼了一聲,之後卻因為黑瞎子有力的撞擊而變成支離破碎的軟吟。

「嗯、啊……」那平時只用於下令和唱曲的聲帶,此時卻不斷吐出軟綿的聲音,直接的刺激著在他身上動作的男人,速度愈發的加快,進出的動作也變的愈來愈粗魯。

解雨臣的雙手緊抓著自己身後的棉被和枕頭,床單因為二人的關係變得凌亂,還沾上了不少從解雨臣的巨昂和兩人交合處的縫隙流下的淫穢液體。

最後在一次的衝撞裡,解雨臣的身子無法遏止的抖了幾下,感受到他後穴的緊縮的瞎子悶哼一聲,將自個熱情的種子射在了對方體內。

作為接受者的解雨臣嗯了一聲,感覺到體內進來了什麼便皺起了眉頭,黑瞎子見狀撥開了他額前的碎髮,用著半是討好的語調道:「花兒爺你忍耐下吧,我等下就幫你清理清理。」

「清乾淨點。」做完之後解雨臣幾乎是立刻就恢復了平時的模樣,不過這種故作鎮定對黑瞎子是沒有用的。

對方的什麼樣貌他沒看過,做完之後的反應他當然也熟悉得很。畢竟,兩人並不是第一次做這檔事了。

無論對雙方的何者來說,生活中都容不下多餘的人。要專門花時間解決褲檔裡頭的事,或是專程找個人,都是辦不到的。自制力強或是沒有興趣不代表會毫無生理需求。

他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那麼,花兒爺就請好好睡吧,讓瞎子來替你服務。」笑嘻嘻的說完之後,黑瞎子又往他的額頭啵了一口,但小心的沒有留下印記。

他們做這檔事唯一的規則,就是不能留下他人看得到的痕跡。

解雨臣沒回答,但是當黑瞎子將他整個人抱起來時他也沒有任何動作,顯然是全權交給他處置了。

黑瞎子笑得無奈,可懷中人卻沒能看到。



若他們在不同的時代碰上了,肯定能有不同的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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