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雪夜點的瓶邪聖誕賀文//
嘛,雖然沒有出現任何有關聖誕節的字眼,不過中國嘛(?
希望沒有寫崩Orz
最近看到三叔的消息,於是想到了這篇(當然知道官方一定打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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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泠印社的大門從幾天前便一直呈現緊閉的狀態。
雖然生意本就算不上頂好,這會兒卻是連一個客人也進不去那扇大門。
倒是有不少看來有些背景的傢伙進進出出的,臉上的表情凝重,或是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
聽說是店鋪的老闆回來了。
凌晨三點鐘,有人打開了一扇門。漆黑的房子裡頭他卻是熟門熟路地走著,把大衣掛上看不見的衣架,鬆開了領帶,丟在記憶中的椅背上。
他扭開了床頭的燈,橘黃的燈光為床上人罩上了一層陰影。
男子靜靜地站在床邊,沒有出聲。視線從對方插著點滴的左手,到顯露出疲態的臉面,又看回來。
床側的凳子發出了嘎嘎承受重量的聲響,鏡片後的雙眼深沉,看不出思緒。
床上的人是幾天前他們從長白山帶回來的。
門一開,這人便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他接住了他,聽到對方耳語:「完成了。」
究竟完成了什麼,他沒有說,他也沒有問。
原本有人提議要進門裡去看看,瞧個究竟,不過他下了令,要所有人撤出去。
有些東西,不是說想知道就能懂的。
外頭正下著小雪,寒氣透過玻璃進逼,他替昏迷不醒的人掖好了被子,確定他不至於受寒。
口中吹出的白氣宛如火光前的煙霧,卻不帶讓人上癮的香。那已經是他無法戒掉的癮……不過或許從今往後,該去試著戒掉了。
這十年間,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著這人的事情。想著他周遭的謎團,想著他秘而不宣的身世,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都脫離不了這個人。
他沒想過如果這人說的十年之約不過是隨口胡謅的,進去就是一輩子的事,自己該怎麼辦──或者說,不願去想這可能性。
有人說他這想法不過痴人說夢,不可能等到男人從門的那一側再次回來。
他也知道胖子會擔心,小花會擔心。
但是走上了這條路,就注定無法回頭,半途而廢早在一開始就不是選項了。
幸好他出來了,也幸好自己活到了這個時候。
怯懦的手伸出去卻不敢觸碰,十年以來唯一的接觸就是自己接住他的那一瞬間。
此時這人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修養,彷彿夢境,虛假得讓人無法相信。
但床上的重量是真,身邊他人的反應也是不假,才讓他相信,這並不是他中了蛇毒後出現的幻覺。
終於他碰到了他;比之整天在外奔波的自己,他的體溫相對高,呼吸也平穩,雖然臉色雪白,但也比剛重逢時要好上些。
醫生說,再過一兩天應該就會醒了。
他緩緩低頭,額頭抵上床緣。
低聲的呢喃直比蚊吶──反正他也不是想說給誰聽的。
不,或許是希望睡夢中的這人能聽到吧?
然而直到此刻,他依然不敢說出男人的姓名,像是擔心這人會在他說出名字的同時再次消失於眼前。
「我總算等到你了。」
張起靈。
有人笑道,若苦苦等候便能與人結緣,那還不如黃梁一夢。
而他偏是要等,等到他們倆有個結果。
若說將他們連在一起的是命運,分開的亦是命運。
那他就等,等到緣分再次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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