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系】冬暖

這是淨白點的九系文（艸

沒有特別的TAG，所以就是比較日常的一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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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說來，系氏並沒有不喜歡的季節。

但要說他哪個季節最不喜歡出任務，那非冬天末屬。

蛀書蟲不會因為冬天冷了就不出來蛀書了。

而獵手的衣服也不會因為季節改變了就突然增厚變暖。

雖然進了惡夢之後怎樣的天氣都不影響了，但是在前往任務地點的路上，以及尋找惡夢來源──也就是書籍──的時候，還是會受到冷風及低溫的侵襲。

如果人類會冬眠就好了。他有時候會做此想。

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窩在家中不出門，蹺班也可以用「冬眠」混過去。

不過想歸想，他不會蹺班，頂多就是口中碎碎念幾句。

不單是因為職業道德，也因為對錢的需求。

反正九號也已經習慣他有時候會自言自語了，系氏也就完全不在乎對方是不是會聽到了。

「好冷啊……」他搓著手，在半灰化的雪地中尋找書本。

附近有棟富麗堂皇，十分氣派的住宅，不過聽說是裡頭的少爺有把討厭的書扔到後院的習慣，因此惡夢的來源並不是屋內的東西，而是屋外已經被雪掩埋的紙本。

這種時候，系氏真想掐死那有錢的小混蛋。

鬆軟的積雪層並不方便移動，光是用手剷雪這動作就讓人冷得難以忍受，想想他還真有點佩服那隻蛀書蟲，能夠費盡千辛萬苦找到這種奇怪的地方來寄生──雖然等會他還是會把那隻蟲幹掉。

其實一般獵手就算是出任務的時候，也還是會帶上自己的大衣，等進到了惡夢之後才會脫掉，以便戰鬥。

系氏會冷成這樣，一部份是天氣，一部份是他沒有錢買那種奢侈的東西。

除了日常所需，他的所有積蓄全都拿去支付花鳥昂貴的治療費用了。

「這裡。」

從後院的另一頭傳來了九號的聲音，系氏踩著雪，唰唰唰地走了過去，雙手仍不停地相互摩擦著，只為那點點的升溫。

九號手中拿著一本《英格利聯邦簡史》──果然是小孩子會討厭的東西。書頁之間隱約透出不尋常的螢光。

「準備好了嗎？」九號問道，看到系氏點頭之後，便打開了書本，任光亮將二人吞噬。

 

或許因為是一本簡史，惡夢中也沒有發生什麼太讓人意外的轉折。

他們普通地進入惡夢了，普通地尋找了蛀書蟲，然後很一般地解決了這次的事件。

「哇啊啊怎麼感覺更冷了！」一出惡夢系氏就不由得驚呼，冷得不停左右跳動，誇張的動作還真有些像猴子。

不過他說的並沒有錯，當他們進入惡夢時外頭還有些微日光，現在太陽卻下山了，少了陽光的加持，自然只會更冷不會更暖。

九號沒有理會他的哀嚎，逕自拿著書本往他們車停的方向去。

系氏一邊顫抖一邊往前走，不過目的地卻和九號不一樣。

精雕細琢的木門在他敲響後十秒內被打開了一條縫，露臉的是這家的女管家，愛蜜莉小姐。

「蛀蝕已經結束了。」句子的最後一個字才離開舌尖，眼前的門又再次關上，沒禮貌的人他倒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聳聳肩後系氏跳下了門廊。

照理說距離蛀蝕這麼近的住家應該要撤離，不過這家人卻莫名地堅持不走，表態的同時還用鼻孔表示：「在造成危險之前解決調蛀蝕不就是你們的工作嗎？」

九號已經發動了車子在等他，鑽進去後雖然說不上暖和很多，至少是比室外要暖了幾度。

「走吧。」系氏伸手去繫安全帶，轉頭的時候卻有個黑色的物體從天而降，罩住了他的整張臉。

「穿上。」九號也不解釋，只是像下命令似的說道。

系氏把那東西從頭上拿下來，發現是剛剛九號丟在車上的外套。

──從內層的餘溫判斷，剛剛這人肯定還穿了一下，然後才拿給他。

雖然習慣了搭檔拐彎抹角的關心方式，這種形式下得到的關懷卻有著比物質更讓人暖心的功用。

系氏穿上了對方給予的溫暖，接著對完全沒有看向他的九號說：「謝謝你，九號。」

而那人的反應只是瞥了他一眼，沉默地繼續開車。

不過系氏對他的了解，比任何人都多。

因此他才能看出那幾乎不可見的微小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