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算是這篇的後續吧w不過獨立看應該也OK......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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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著身軀趴在床上雕刻的光頭青年抬頭,望向那個剛走進房中的人。
那人會在這種卡在兩餐中的時間點進房,只代表著一件事。
「壞了?」他挑眉,壯碩的男子嗯了一聲,抬起他的下巴就是一個火辣的熱吻,而光頭青年也不示弱,主動開口讓兩人的舌頭糾纏追逐。
幾欲擦槍走火之後,男子總算是放開了床上的人,拇指卻在對方唇上流連不去,看著紅潤水嫩的色澤,下腹燃起了熟悉的熱度。
青年瞇起了眼,不反抗,懶懶地問道:「那就是說,你的畫作完成了吧?」
「嗯,要看嗎?」眼睛依然沒有離開對方的唇,對於男子裸露的慾望青年也不以為意,抽身離開對方的箝制,隨意地就從床邊的椅子上拎起了一件襯衫穿上,不過釦子一顆也沒扣上,且那大小很明顯地並不符合他的身板。
「看啊,為什麼不看?」青年笑了笑,走經他身邊時修長的手指從他身上劃過去,從手背到肩膀,卻在即將離去時被後者抓住了,放到嘴邊輕咬。
「別挑逗我。」男人眼中跳動著火苗,由經驗,青年知道那並不是容易被澆熄的熱情。
「那就帶路吧?別讓我繼續挑逗你。」青年側頭微笑。
青年被高大的男子帶到了一間像是畫室的地方,旁邊是一圈的畫架,不過只有一個上面有一幅已經完成的畫作。房間中央則是這次的模特兒,是一名大約三、四十歲的男子。
「你覺得如何?」男子讓他站在畫前評比。
青年歪頭看了會,又和實際模特兒比較了下,說:「我覺得你背景還是太明亮了。」
「明亮?」男子擰眉,不過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青年彎身拿起放在凳子上的畫筆,大半個渾圓的翹臀就這麼從襯衫下跑出來,思及那地方昨晚是如何令自己慾火難消,男子的眼神沉了幾分。
「是,大概是因為這裡本身是亮的,所以畫假想背景反而有困難吧。」青年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引起了對方另一種興趣,兀自說著:「如果你這裡再添一點紅色,這樣畫過來──」他用筆筆畫了一下,並未真的畫上去。
「應該會更──哼。」突然變了聲,不因別的,而是站在身後的男人突然襲擊他的臀部,一雙粗糙的大手揉捏著還酸軟的部位,令他悶哼出聲。
「不是要我看畫?」他淺淺地喘息道,享受著對方的服務。
「繼續。」男子這話像是為難他似的,鼻息落在對方頸邊,啃咬般的吻如雨點灑在耳廓和肩頸處,青年哼了幾聲之後,才繼續給出想法。
「你注意到他的動作了吧?面孔向上,雙腿跪地,兩眼無神,以這姿勢──嗯,輕點──來說,如果加上這樣的線條,可以更好地表現出遭到天地遺棄的氛圍。」
解說至此算是告一段落,男子原要將畫筆放下,不料卻被身後作亂的人拿去。
柔軟的毛掠過腰側的彼岸花,在他白嫩的雙丘上掃過,引起輕微的戰慄。
「你說,你覺得你能把整根吃下去嗎?」男子低語,而他所說的吃自然不是一般人理解上的那種。
「采璃──」他低喚著男人的名字呻吟,隨著男人話語而勾動的手指在他體內輾轉抽動,點燃了他的慾火。
「最後一個問題,」名為采璃的男人吻了吻他的頰側,「你覺得這幅畫,該題什麼名比較好?」
「你需要問我?」青年喘吁吁地反問,反手勾住了男人的頸子,將對方拉向自己,不意外地頂到了那人已然火熱的下身。
「聽聽鼎鼎大名的白常的意見,有何不妥?」采璃的聲調受到情慾渲染,變得低啞。
「就愛調侃我。」白常笑道,接著毫不考慮地說:「『哀慟』。」
白常是地府中出了名的鬼差,凡是難以捉拿的人魂精魄,冥王都會派他前去捉拿,且沒有一次失手。
此次來到人間,是為了盯住名為采璃的人類。
據說此人給地府造成了好些麻煩,最令人頭疼的不外乎是將生人整得死去活來,明明前一刻靈魂已要出竅,鬼差都候在一旁準備帶走了,下一刻又被采璃不知以什麼樣的手段弄活了,反反覆覆地,還不止一次如此。
因此白常被冥王請託到人間看住他,直到采璃死去。
而所謂的「看住」又能達到什麼樣的效果,其實令人疑竇,畢竟人間地下乃兩界,除特殊情況外都不得互相干涉,白常能做的也就是利用言語之類來影響對方的行動。
他倒是沒想過會和采璃變成這樣的關係,既是上司下屬,也是朋友也是床伴,不過無何不可,白常還挺享受的。
和采璃深入接觸之後,白常知道了對方是一名畫家,勵志將人類的七情六欲以最深刻的方式畫下,因此不斷以實驗刺探人們的極限,並捕捉他們的神情。
被他拿來做實驗的,就是「模特兒」。
深入地觀察認為可以做為模特兒的人選之後,采璃會以適當的方式將他暴露在極端情境中,從對方的反應判斷是否能被紀錄在自己的畫布上。
而白常先前所說的「壞了」,指的是模特兒精神和肉體已經崩毀,不再適任。
以「哀慟」為例,就是一名自我感覺相當良好的上班族意外同時得知兒子與妻子下流淫蕩的秘密,因而崩潰,從不可置信陷入深深的自我憐憫,對於自己怎麼會陷入這樣的情境完全不可理解。
那哀慟的對象,是自己。
他對采璃的目標相當感興趣,和冥王報告後,便心安理得地待在對方身邊。
他想看看,這個男人能做到什麼地步。
想看,這人能讓已看盡地獄下十八層慘境的自己,什麼樣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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