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等 一個人

之前由KOOK桑的圖闊寫的><真的很喜歡那張圖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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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一間知名茶館，平日裡人潮川流不息，總有人為其透著沈靜氣息的外貌而走入，或因初嚐茶館所泡的好茶後便愛上了這兒，成了老主顧而不斷回訪。

當然，也是有為數不少的人道這兒是因老闆和他的茶館所具有的特殊身份的關係。

據傳老闆曾是名土夫子。樓中觸目所及的所有字畫、所有瓷器漆器其實都是冥器。然而就算是自詡見識多廣者，到了他這兒，也只能碰一鼻子灰。

譬如門口一走進去有個挺標緻的花瓶，雖然看似是青花瓷，但看那上頭所繪之內容，又不大像唐宋或其之後年代所做。但要說是更久以前的作品，他們又不大信。

通常這類無法被鑑定的東西，人們會把它歸類為贗品，但就這麼輕易地斷定此物非真，又有點讓人不甘心，儘管不會有人這麼說，卻像是他們自己眼光不夠，判斷不出真偽，便胡亂給人扣帽子。

茶館的老闆對這類謠言一向是不承認也不否認。承認了或許真會讓生意變得更好，然而也會招人眼紅，說不準哪天夜裡店就被利欲薰心的傢伙給抄了。

但否認嘛，且不說是否會有人相信，就是信了，也只會讓他客源減少，並無益處。

總之，無論此謠言之真偽，茶館的生意好得不像話倒是真，此時此刻正有群人把整棟樓給包了下來，樓外還有不少人看著場子。

煙頭的火光忽明忽滅地打在男子的臉上，儘管街道上是一片燈火通明，卻無法照亮他的臉面，藏在墨鏡之後的雙眼沒人看得見，只能隱約看到他微微翹起的嘴角，不知在笑著什麼，亦或只是什麼也不想著。

欣長的身字斜靠在黑色的轎車上頭，他的視線對上的是眼前的茶館。

他在等一個人。

儘管沒有手錶之類可以看時間的玩意，不過估摸著幾人進去的時間，這會兒差不多該談完事情了。

彷彿是在印證他的想法，從茶館中率先走出了一名年邁的男子。雖然略有福態，不過從他動作的俐落度和多經風霜打磨仍不失銳色的雙眼，看得出當年也是條硬漢。

外頭和男人一樣在等人的還有不少人，有人見狀便走過去給中年男子披上了大衣，護送著他回到車上。

接著又陸陸續續走出了幾個人，不過都不是他在等的。

這時有名和其他人明顯年紀不相稱的男人，和進樓裡的唯一一名女性緊緊相依著走了出來，彼此談話間有說有笑，不知情的人倒要以為二人是情侶。

即便是知情的，看到了也很難不以為兩人有什麼非同一般的感情。

黑瞎子把煙蒂往地上一丟，黑色的靴子在上頭踩了幾下，摁熄了火光。這時兩人也走近，男人向他示意了一眼，他立刻會意地幫女士開門，等到男子也坐入後為他們關上門。

「先送秀秀回霍家。」男人在黑瞎子鑽進車子裡後朝他發話道。

「是的，花兒爺。」

秀秀和解雨臣道別後便走近霍家宅邸，確認對方確實有安然走進門裡後，解雨臣才指示黑瞎子開回去。

「瞎子，你在彆扭個什麼。」車才往前開了幾公尺，解雨臣便冷不防地這麼問道。

「嗯？花兒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呢？」男人笑笑，反問回去。

「別跟我兜圈子了。叫你待在我旁邊，你卻給我一聲不響地到外頭抽煙去，真以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解雨臣的話中聽不出怒意，然而他字字句句間都是對男人的責難。

黑瞎子笑了笑，拋出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待倒是想的，只可惜花兒爺身邊總是有別人在，瞎子我可當不起這大大的燈泡啊。」

解雨臣一愣，黑瞎子倒是又繼續說下去了：「何況沒人顧著車子，也挺讓人不省心的不是？您可是比我更清楚那夥人有些什麼樣的心思。」

坐在後頭的男子又不說話了。黑瞎子所言倒是真，表面上有合作關係的人，背地裡在做些什麼小動作他心底也是雪亮著的。

所以黑瞎子先行回車那兒等他，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樓房映出的光芒在車子疾駛而過時打進了車裡頭，一閃而過的燈光反而讓人看不清前方。

夜裡的寂靜，為兩人的沉默不語上了最好的保護色，他們融入了夜色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轎車靜悄悄地駛到了目的地。這兒除了他們兩個，誰也不能來，就是有再急的事兒，也只得用電話和解雨臣聯繫。

這裡是他的私人空間。不過就算是在這兒，他也鮮少有機會放鬆休息。

解雨臣往裡頭走，黑瞎子亦步亦趨地跟著。這不是他第一次到這，而他永遠都在希望不會是最後一次。

一路走到了前者的寢室後，解雨臣開始寬衣解帶，在黑瞎子面前脫衣一點兒也不彆扭，而後者也毫無迴避的打算，雙眼揪著對方姣好的身材，雖然看似單薄卻十分有力的身軀令他身身地著迷──當然，那算是愛屋及烏了。

正要解開襯衫扣子時，解雨臣突然被對方從身後抱住，屬於黑瞎子那混著煙草的味道瞬間將他圍繞。

「花兒爺，你真要我明說才甘心啊。」儘管嘆著氣，卻聽不出黑瞎子有任何的不滿。

沒辦法，誰叫花兒爺就是這樣的人呢。

「我現在可是想把你親手剝光，用舌頭把你全身舔遍，每一吋肌膚都印上我的記號……」說露骨的話一點也不影響黑瞎子，他的手還在對方身上曖昧地移動著，從胸膛到敏感的腿根都不放過。

解雨臣一語不發，待他說完了才淡淡地道：「那你倒是廢話少說，快些抱我吧。天明前可沒多少個時間能給你耗。」

黑瞎子笑了笑，扳過對方的臉孔把自己的唇給印了上去。

「放心，還夠的。」

解雨臣是不會主動給他抱的，但是也並不會推開他。

解雨臣不會主動說愛，卻也不會給出辦不到的承諾。

要說是他彆扭也好，扭曲也好，對黑瞎子來說，這卻是他可愛之處。

沒辦法，誰讓他等的就是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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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