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他瘋了,但他知道自己沒有。
那人確實一直在自己身旁。
他聽的到那人的聲音,感覺的到他注視著自己的視線。
他們聽不到,他也不在乎。
只要那人願意相信自己就好。
說過就算自己消失了,也會發現的。
說了永遠不會丟下他,因為也放不下。
那些人說他是因為無法面對他已經不在的這個事實,才會幻想著他還在。
無所謂。即使他們這麼說,想對自己做什麼,他們終究也是不敢的。
他知道自己沒瘋。
那人,從未離開過自己。
那次意外後,就再也沒幹過倒斗那事兒。
差點因此失去了對方。那種彷彿呼吸和心跳都消失了的感覺,再也不想感受到。
有時想起來仍教人害怕。
他每次都笑著說,自己就像天不怕地不怕似的,哪兒有斗就往哪兒鑽。
為了自己的過去,不怕死的一直去闖。
奮不顧身。
但他卻不能失去他。
不想看見那人消失,那永遠都天真的堅持著要跟自己闖天宮近海斗的人。
不想看見那人為了保護自己而死去。明明對方才是需要被保護的那方。
所以不再倒斗。
那人都說說他下了斗萬夫莫敵,上了地卻是殘障九級。
他回:沒關係,有你在。
簡單的敘述句陳述著事實,那人卻總輕易的臉紅了。
很可愛。百看不膩。這樣的想法也會隨之出現在腦海中。
想這樣一直看著他,注視著那天真無邪的側臉。
無論如何。
某日,胖子來了。
還是相同的肥胖圓潤,娶了那雲彩姑娘後更甚。
-他大概是唯一一個沒有說他瘋了的人。
「唷,小哥,胖爺我來看你啦-」胖子說到一半停下,雙眼直瞪著他腳邊的孩子。
「那個,我說小哥啊,這孩子哪來的啊?怎麼長的這神似你跟天真小同志啊?」胖子的眼在他和那孩子間兜著轉。
哪來的?他還真沒想過。
有天吳邪說想要個可愛的孩子,只可惜男人和男人是不能生育的。這孩子隔天就似理所當然般地出現並和他們一塊生活。
張念邪。
「該不會是秦嶺鬼樹的影響?」胖子喃喃說著,捏著那小孩的頰,逗著玩。
「和一般孩子一樣。」胖子皺起了眉,神情甚為複雜的看了他一陣。
「小哥啊,能不能讓我進去喝杯茶啊?」
他想了下。吳邪挺喜歡胖子的,更何況對方也沒惡意,於是側過身,表是無言的邀請。
「胖哥哥我帶你看我們家!」似在短時間內已喜歡上胖子的張念邪興奮的扯著他的手,把胖子東拉西扯的逛著房子內部。
沒法,誰叫平時來的都是些奇怪的叔叔阿姨,自己看了不喜歡,爹爹也從來不放他們進來,鄰近地方同齡的孩子們也都不敢跟他玩,所以張念邪極少接處到家中以外的人。今天難得來了個客人,張念邪自是特別的雀躍。
最後走著拉著,走了一圈來到客廳。
「胖哥哥你看,那是媽媽唷!」
那是個牌位。
吳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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