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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約定

「閣中曲未散,月下人消瘦……。」

台子上的花旦正唱著台下眾人未曾聽聞的曲子,調淒絕,腔悲情,聞之不禁動容,內心身處的哀痛記憶輕易被勾起隨著台上人的歌聲被翻攪。



幾人哭了起來,哽咽之聲更添此曲哀情之韻。

唱著的人彷彿不受影響,仍用他那獨特的嗓音,喉間滑過那些麼悲傷的字句,連眼神都流露著叫人碎心的情感,讓人幾乎就要以為他正哭著。

然再看便會發覺,那雙美麗的眸子沒有任何一點濕潤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淚以流乾吧?不禁會讓人有這樣的臆測。

戲台上,誰也摸不透戲子所詮釋的究竟是劇中人,亦或是他本人的心情。

台下,角落處有一人揚起笑,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今晚戲已落幕,人們雖對花旦抱有好奇心,卻也沒膽更沒有能力去探聽他的什麼消息或是接近他本人。想一窺其真面目更是難上加難。

-至少,一般情況下是如此。

剛卸下頂上的頭冠,連妝也未卸,戲子便聽到身後木窗發出嘎吱的聲響,像是風吹過時的聲音。

-然今晚,是個無風的悶熱日子。

男性陽剛的氣息由身後撲上,懷抱的力道熟悉的過份,連緊貼著後背的結實胸膛都熟捻的太過。

並沒有掙開,也沒有出聲呼救。簡直就是一種默許。

男子的臉貼上了他的髮,應是鼻子上方的地方有什麼硬物碰到了自己。

那是一副墨鏡。

「找到你了,花。」



「我可從沒跑掉。」喚為花的人依舊沒有動作,手被緊鎖在對方懷中,想抽出還也不是不行,只是……暫時沒有移動的必要。

「你可知道,當我回去沒見著你時,心中是怎麼想的?」那人像是沒聽見他說的,面移近了他的耳邊,那久未聞了的嗓因此時近在身旁,讓他全身一顫。

「該不會是去找吳邪了吧?」

文言他一個動作將身後那人反推至了窗邊,右手不知何時多了把亮晃晃的匕首,閃著的寒色鋒芒映在了對方的墨鏡上。

「他娘的,你以為我是……。」氣結,握刀的手也不自覺的顫抖。

那些夜晚,那些這傢伙去倒斗的日子,他以為自己是抱著什麼樣想法,懷著怎樣心思過活的?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麼-!

驀地,一隻溫度略低的手搭上了他的頰。

「對不起。」那人的表情是他極少見的認真。

「我不是想懷疑你,只是除我之外,就屬那小三爺跟最熟了。」

所以是覺得自己肯定會去投靠熟人囉?

「那怎麼可能,我可不是軟弱的姑娘家,你不再就投親去了。」嘴上是這麼說,不過心中想的卻是:要讓你這醋罈子知道了我還用活嗎。不過氣勢也因此削弱了不少,尚點著妝的容顏福上了絲絲羞赧之色。

「哪兒都打聽不到你的消息,所以我就去唱戲了,因為你說過……只要是我唱的戲,就是在地欲你也到……。」最後一句話的音量小如蚊吶,幾乎是聽不到的。

「傻花兒。」他擁住了面前已放下匕首的人兒,一首摘下了臉上的墨鏡,去掉了這層阻隔,雙眼直望進對方的眸中。

「要是我沒能找到你怎麼辦?」

解雨臣默然,難得溫順的將頭靠到了對方肩上。

「那我就一直唱,到嗓子啞了,身子動彈不得也不停下。」

但不會有這麼一天的,對吧?

因為,是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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