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
哨音代表著上半場已經打完了，球員各自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小歇一會。
「啊，我也想要小黑子傳球給我！」
在青峰和黑子聯手進攻得了不知道多少分之後，黃瀨抱怨著，一面拿球衣將臉上滴下的汗水抹掉，不過效果不是很好，因為衣服也早因為身上的汗而濕透了。
「每次都是他們兩個，看了真是讓人有點不爽。」綠間坐在他背後，推了推粗框的眼鏡說道。
「對吧對吧！」有人附議黃瀨就抱怨的更大聲了，皺眉看著兩個人背對著儲物櫃靠在一起的樣子。
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很不開心啊。
「嘛－不過黑仔和青仔的傳球真的很有默契啊。」正在靠吃美味棒補充體力的紫原插話。
黃瀨也不得不承認，小黑子和小青峰傳球時好像都比跟他們其他人傳要更有默契、動作也更加順暢。
小綠間曾經說過，那是因為黑子是影，而光愈亮，影子愈深，所以愈是強的人就愈能將小黑子的力量發揮出來。
所以這樣說起來，小青峰是他們之中最強的。這句話，也是目前的黃瀨無法否認的。
但是，他也想成為那種最耀眼的存在啊。
他也想要小黑子把球傳給自己、和自己擊拳。
「啊－可惡，我一定要超越你小青峰！」略顯孩子氣的大叫，惹的青峰挑起一邊的濃眉，然後笑著回答：
「等你1 on 1打敗我時再說。」
「嗚……。」
「青峰君，請不要這樣。」
「有什麼關係嘛，哲，反正這裡也沒有人啊。」
「但是……。」
帝光中學體育館的其中一間更衣室內，傳出兩個人窸窸窣窣的聲音。
正打算打完球後換個衣服回家的黃瀨，聽到聲音時腳步不由的放緩，聲音也降到最低。
剛剛聽起來，應該是小黑子和小青峰吧？他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
他們學校的體育館有兩個更衣室，位在球場的兩側。平時大家打完球後都習慣在另一間更衣室中換衣服，不過今天黃瀨突然想一個人靜一靜，於是跟赤司說過之後就自己跑到了這一邊，沒想到裡面卻已經有人了。
黃瀨靠在門邊，聽見裡面有衣服摩擦的聲音，還有人的喘息，那絕不是因為打球太累而發出來的，黃瀨雖然未經人事，不過男性的直覺讓他一下子便猜到聲音的發出源由。
但是，不可能吧？小青峰和小黑子……他們感情是很好沒錯，不過也應該僅止於兄弟那樣的感情吧？而且，這種事情應該不能同性做吧？
……還是其實是可行的？
腦子胡思亂想著，裡頭的「戰爭」也打得火熱。
「嗯……。」似乎是小黑子隱忍的呻吟。
「說過了吧，哲你不要把聲音忍住，我想聽。」小青峰的聲音比平時更加沙啞，顯示著他此刻的情動。
黃瀨就這樣偷偷躲在門邊，不是不想走，而是腳動不了。
最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那兩人完事前離開的，只是回過神自己已經在家中的房間了，淚流滿面。
幸好這個樣子，沒有被其他人看到。淚腺本就發達的他，時常因為這個原因而被其他隊員嘲笑，不過那倒也沒什麼，只是如果他們問起來，他這麼不會說謊的人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好。
因為聽到喜歡的人跟別人在做愛，所以傷心流淚？
也許他早該猜到的，只是一直不願意承認。
把自己扔到床上，黃瀨悶悶的把頭埋進了枕頭裡，柔軟的枕吸收著他的淚。
不該哭的，自己又不是個女人。
這麼告誡自己，然而腦中卻有個聲音在說：難道只有女人在失戀的時候才可以哭嗎？
但是，只不過是失戀而已。他想說服自己。
只是失戀，這麼簡單的一件事。
「小青峰和我之間……如果有一個人可以贏，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
從那一天，已經過了一年。
他們都從國中畢業了，紛紛前往自己所選擇的學校。
小青峰去了桐皇、小赤司去了洛山、小紫原是遙遠的陽泉、小綠間是秀德、自己是海常，而小黑子則跌破所有人的眼鏡，去了一個新興的學校，誠凜。
也不是說新學校不好啦。黃瀨看著黑子沒有表情的臉龐想著。
只是籃球的水準也不知道如何，完全就是在冒險。小綠間好像原本是非常不贊成他這樣似乎過於輕率的行為，覺得是在埋沒小黑子的能力。
不過，看樣子還是有好好的被小火神給引導出來呢。回想著誠凜之前的比賽，黃瀨悄悄的笑了，嘴角以看不出來的弧度上揚。
而今天是I‧H決定性的一戰，是他和小青峰之間的比賽。
「我不知道。」意外的，黑子給了這樣不確定的答案。
「欸？」黃瀨原本想，小黑子應該會回答小青峰的才是。不要說他們那層只有自己知道的關係，小黑子和其他國中時的隊員也不是不知道，他跟小青峰之間的1 on 1他是一次也沒有贏過的。
「只是勝負這樣的事只要不放棄會發生什麼事誰都不知道，而我覺得你們兩個人沒有一個打算選擇放棄。
……所以，不管你們誰贏了，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黃瀨愣愣的看著黑子，然後笑了。
雖然最後比賽還是輸了，不過知道自己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黃瀨並不覺得有遺憾。
也許，唯一的遺憾是沒能在和小黑子剛剛的巧遇時，問出心底一直藏著的問題。
現在輸了，他也不想再回去問了。
那兩個人在高中後分道揚鑣，沒有再聯絡。
未擊的拳頭停留在半空中，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吶，小黑子，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是不是還常常會想到他呢？
吶，小黑子－
我是不是還可以，繼續喜歡你？
=== === ===
可憐的黃瀨O^Q
這篇寫的不是很好的感覺（歪頭
黑子還要努力抓個性啊.......劇情也有點怪03Q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